第十章 老段的情人(2 / 2)

那柳仙贝却是一脸的恼怒,表露无遗,打量了梁萧一眼,见是个毛头小子,火气再甚,恨恨道:“哪来的野小子,凭地没家教,长辈不教你吗?偷听别人讲话,实在卑鄙无耻,混蛋,王八蛋……”

梁萧也怒,回骂道:“你妈才卑鄙,你爹又无耻,你爷爷下流,你奶奶龌龊,你徐老半娘,还卖弄风骚,你儿子杂种,你……”那梁萧语无伦次,恶毒的咒骂着,最后自己骂了些什么,连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心中火气很盛;那女人什么不好骂,偏偏连他家人也一起骂;可梁萧也不是好欺辱的,心中怒极,遇恶则恶,又被激发出来。

那段正淳先前见梁萧是个年轻小伙,和自己儿子年龄差不多大,甚至还小;虽然恼怒他偷听,自己与情人的*蜜语;但还不至于与一个小子一般见识,这样有失他段家的身份,这气自然也烟消了许多;又见仙贝骂得刺耳,欲想出言制止;哪料到对方年龄虽轻,却也是不好惹的主儿;不但脾气倔强语出惊人,而且骂起人来,如黄河泛滥,江水滔滔不绝,甚至于祖宗十八代也不肯放过,瞧得自己目瞪口呆,真是哭笑不得。

柳仙贝双眼似要喷出血来,听清梁萧所骂言语,险些气炸了胸膛,她脾气本是不好之人,若不是今天巧遇段郎,也不会变得如此细声软语;此刻的焰火充塞了心头,也顾不得情人在不在身旁,娇咤一声,怒冲回屋,取来一对柳叶短刀;二话不说,便向梁萧颈项冲击砍去。

那段正淳大惊,脚步斜跨,疾欲出手,但刹那又呆了呆,见年轻小伙只是冷笑,并无惧色,不禁心中犯疑,也想瞧瞧他何以如此。收回步子,不出手,只是站在一边负手旁观。

眼看柳仙贝那右手短刀,便要将梁萧头颅削下来,那边段正淳险些窒息,别过头不忍再看。又见梁萧一声冷笑,然后不紧不慢向西北方踏了一步,轻轻易易的便即避过了。柳仙贝那气怒并发的凌厉一击,居然被他闲情不屑的跨了下脚步,就轻易躲过,安能不惊。

错愕了半响后,即又卷刀削来,这次意切梁萧的小腹。这一招使得甚是精巧灵动,诡秘莫测,若梁萧不是仗着灵巧的“凌波微步”,以及自己的功力又比她强上许多。恐怕这一刀下去,非得砍成两段不可。

梁萧暗惊,料不到这婆娘凭地了得,倘若自己只是闪躲,再不还手,决然不妙。深吸了一口气,当即左手疾探而出,化中指和食指为剪刀,瞧清了路子,迅速钳住刀背,再运劲一夺。那柳仙贝便铿铿锵锵,往梁萧怀里前送几步,她虽然一把年纪了,但是在情人面前若是被个年轻小子抱个满怀,羞也羞死了。

但见她脸蛋一红,急欲抽身回来,又觉右手一空,那短刀已顺势落到了梁萧手里,自己倾斜坠势未消,眼看又要重跌梁萧怀抱,此时脸已烫到了耳根,段正淳想要去抱已是不及。她也以为势必跌进那小子的怀里,孰料,但听砰的一声,随即肌肤作痛隐隐传来。

原来那梁萧才不英雄抱“美”呢,见她跌来,当即“凌波微步”跨出,嘴角微微邪笑,闪过她倒下的方位。那柳仙贝怒哼一声,吃痛将身爬起,站稳脚跟,娇喘一会,怒色又现。抡起左手那柄剩余的短刀,又要杀来。

旁观的段正淳瞧得暗暗心惊,他此刻已知梁萧功力不凡,高出仙贝十倍不止,生怕再斗将下去,有死无生。这是他刚刚看那梁萧不懂怜香惜玉之故,而感慨得来,心中发麻,大声历喝道:“仙贝,住手?”

那柳仙贝愕然回头,惊诧道:“段郎,你……你也来欺辱我么?”说着,两滴泪花顺颊而下,甚是委屈。梁萧却冷冷道:“怎么,老段,你也想用‘一阳指’,和我较量较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