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扉打开后房玄龄进屋,微笑问道:「今日身子可好些了?大夫来看过没有?」
韩纯臣长发在身后松松挽着,恭谨答道:「好多了,托先生与晓晓的福,并未伤到要害,大夫说休养至初夏应该会痊愈。」话毕瞧了房玄龄身后探头探脑的房若晓一眼,微微一笑。
「也是。但下次可不许如此莽撞了。你才和尉迟刺史习武没多久,要如何与一名成年男子对抗?韩侍郎就你这个独子,别让他担心。」房玄龄皱眉说道。
前几次来见韩纯臣时,他不是神智不清,再不就是连话都说不出来,见他今日JiNg神好了,忍不住要责骂几句。九岁孩子到底想些什么?
见过顾天喜的尸身后,却又对韩纯臣狠辣的手段有些心惊。但是转念想,若无城府,现在埋在土里的可能就是韩纯臣了。但这孩子还是要有人带有人教的,否则心X真要变了,还没人知道。
「我看你这宅子人少,没个照应,要不这些日子就搬回去住吧?」
「先生,学生不能。圣上赐了这宅邸便是要我开府,是试炼我的心X,若我还像h口稚儿遇事便躲回父亲膝下,丢了脸面无妨,对前程却是大大不利。」韩纯臣摇摇头,肃容说道。
「唉。你心中有底就好。但我身为你的老师,心里却是疼惜的。也不要见你再用那些手段的。」房玄龄长叹一口气。
「学生知晓,这次是学生鲁莽,日后绝不会再以身犯险让先生担忧。」
韩纯臣垂眸拱手在额,放下手时,长睫微动看起来委屈可怜,房玄龄这才没再说话。
「什么伤?不是染上风寒吗?」稚nEnG的嗓音有一丝不满在房玄龄身边咕哝出声。房若晓看他瘦了一圈,弱不禁风的样子,心中担忧。她不在长安这段日子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