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韩纯臣抬眸对上她惊疑担心的灼亮眼神,忍不住微笑,眼神温柔,正要开口宽慰她之际,外头有脚步声匆匆而来。
「房相公前来探望小犬,韩某有失远迎,失敬之处,还请包涵。」韩瑗踏入寝室内,朝房玄龄拱手一揖。
「不,倒是房某失礼,未及递帖至韩府,唐突了。」
两人客套一番,便往中堂而去。
见人走了,房若晓咬唇抿嘴,扫了珑月和韩纯臣的婢子一眼,韩纯臣随即意会,便让两人退出房外。
「你受了什么伤?」房若晓走近他,不高兴问道。「为什么没人告诉我?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你和人打架?还打输了,差点去了半条命?连科考都没法子去?是这样子吗?」
一连串的问题抛掷而出,越说语气越不快,但随着她走近床侧,踩上脚踏,撑着床沿瞪视着他,韩纯臣嘴角的弧度却越扬越高。
「晓晓──」韩纯臣轻声唤道。
「你还笑。伤着哪里?是刀伤!?」
近看就看见到他单衣下肩膀与腰上不自然的垄起,想来是那些包扎的布巾,房若晓的眉头越皱越深,小嘴也越噘越高。
「嗯──」韩纯臣知道她一改当初冷淡模样,为他担心了,暗自欣喜,愉快地点点头。「不过不打紧。」
「哪里不打紧了?伤的如何才让你下不了床?」房若晓咬紧银牙,瞪着他的伤口,却又不好动手掀开他的单衣。
她关切的眼神,令韩纯臣心绪微动,让他不自觉地软了声调说:「就后背上一箭,打穿琵琶骨,腰腹上一刀──」他的语气有着自己也不清楚的委屈与讨好,话一出口,便脸热住了嘴。
「谁这么狠!居然想置你于Si地?他还掐你脖子?」房若晓这会儿不管不顾了,伸手就想00他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