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才放下饭碗又被轰了出来。
要说简单地帮个忙倒也罢了,没曾想在家被虐,出来又被祁蔚、司徒姬虐。
人生处处是狗粮。
“惨绝人寰,绝对的惨绝人寰。”张恒一拳锤在了套车的树杆上,眼看司徒姬推着轮椅要过门槛。
想着终于有了出手机会,不想司徒姬竟在这时往后退了一步。张恒顿觉不解,想着这又是什么操作?
不想祁蔚两手轻松地搭在门沿上,稍一借力,竟是连人带车都飞过去了,飞过去了。
还飞了那么些远才落的地,还真是——牛逼轰天哪。
张恒目瞪口呆,长舒着气,盯着祁蔚所在的方向,久久未能回过神来。
“祁蔚,祁蔚?”司徒姬跟在后面跑了些远,有些疑惑“看你,怎么飞这么些远。”
“也没多远。”祁蔚耸肩“躺了许久,突然就想表现一下。”
说话间还回过头,挑衅似的扫了眼张恒所在的方向。
不过在察觉到张恒的状态后,又没了兴致“不是还有两幅对联?”
“是啊,这就来了。”司徒姬重新拿出一对,从中取出一张,两手各执一边,悬空对着祁蔚“可以上糊了。”
“嗯。”祁蔚又将带草的那端放在面糊里搅了搅,为防一次性过多,又往碗沿上别了下,这才轻柔地往上涂着。
直到全部贴完,这才示意司徒姬关门做饭,自个儿又挑了块姣好的木头,做簪子去了。
做簪子!
祁蔚望着灶台处忙碌的司徒姬会心一笑,不自觉地红了脸面,待感到发烫时,早已烧红了脸。
赶紧轴动轮椅进了右厢房。
虽说他动手能力强,可那也是做些陷阱、箭羽之类的活。要说这簪子,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而这还是他早前接过青裳时,临时起的意,闷在房间做的。
当然,除了司徒姬头上那支外,另外还有几十支。
不过司徒姬戴的那支是最漂亮的就是了。
话说祁蔚连带着轮椅进了厢房后,竟又转动轮椅关了厢房门,这才轴到桌边,掏出父皇生前赠的匕首,仔仔细细地雕刻着。
而厢房外,相较于安静做饭的司徒姬,张恒整个人都不好了。
就这么立在原地,久久未能回过神来,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张盈花将午饭做好。准备去草房唤儿子吃饭,这才发现了张恒的不对劲“儿子,儿子呀?”
张盈花先是叫了两声,可就是得不到自家儿子回应,干脆一把拍在了张恒的肩膀上,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向草房。
又看回自家儿子,视线在草房和张恒之间不停地流转着,最终狠下死手,重重地拍在了肩上“臭小子,我说你这个臭小子,老娘让你过来帮忙,你该不会是生了心思,看上小祁家的了吧?”
“哎呀,娘,娘这年纪也不大,怎么就开始说起了糊话?”张恒转身,脸色不好地往家走。
“不是看上小祁家的,咋那么盯着人草屋看?”
“哎呀,娘,你能不能望着点儿子好?”张恒转身,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别说村里人单纯,就是他先前也没多想。
可自当上捕头,见识了从未见识过的景象,尤其是接触仵作后。
突然的,就明白了一些事情。有时,哪怕是双眼见识过,也还有看不清、理不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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