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蔚再次将轮椅往司徒姬跟前轴动些许,招了下手“既是喜欢,这便为你戴上吧!”
“这?”司徒姬又摸了下今早戴的碎布花,站到祁蔚跟前曲起了腿。
“还是戴右侧更为好看。”祁蔚对着司徒姬比划了下,突然来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右侧,右侧不是戴过东西了?”司徒姬有些疑惑,不过她向来信任祁蔚眼光。
于是又换了个方向,不想才曲下腿,头上的红花就被祁蔚给悄悄拔了下来。
不过一朵小红花,竟还大费周章,以极快地速度掩在了腰间。
这才轻柔地插入自己做的木簪“先戴着,待时机成熟,再行更换。”
“这根就挺好的呀!”司徒姬手抚木簪“我就觉得挺好看的,虽说是块木头做的,可胜在做工精致!”
“话说这般精致的木簪,我也只在嫡姐那儿见过。”
“你?”祁蔚话到嘴边突然咽了回去,想着司徒姬真要受宠,也就不会被迫嫁给自己了。
这么一想着,虽然面上没显,可心里真是越发难受“不是还要贴对联?”
“啊,对,张恒还特意叮嘱过要在午时之前贴完。”司徒姬将面糊端到祁蔚腿边“我拿对联,你来糊?”
“嗯。”
司徒姬双手分别拽着对联两端,以背面对着祁蔚“可以上糊了。”
祁蔚四处看了眼后,随手捡了些干草裹在了小木棍上。再放入面糊碗里搅了两下,涂在了对联背面。
“好了。”
“喔,好。”司徒姬拿着对联就往院门走,好在祁蔚贴心,已是在司徒姬之前轴动轮椅把手,开了院门。
“这个是右边的。”
“右边?”司徒姬向前探着对联,不曾想对联还有左右之分。不过祁蔚这么聪明应当是没错的。
当即听话地贴了上去。
再到第二幅时,已是不像第一张那么好帖了。
“再往上一点,对,右角有点歪了。好,就这样。”
“那我往上贴了啊?”司徒姬右手往上一按,在松开下面的左手时。
两只手同时从上往下,顺着压“祁蔚,这儿不怎么粘,要不你再糊点?”
要说祁蔚也真是贴心,当司徒姬话音才落时,已是轴动轮椅到了对联下。
吃力地举着粘糊的木棍,往对联背面糊着。
“终于好了。”司徒姬转身,以毫米之差,甚甚躲开木轮。
用左手轻柔地拍了拍胸口的位置,两只手扶着轮椅把手往外走了些许,带着轮椅一道转过了身。
看着门上的劳动成果颇为兴奋“唉,可惜歪了那么一丢丢,不然就更完美了。”
“已经不错了。”祁蔚难得的,没有毒舌。
“哈,也是,这可是我第一次贴对联,能贴成这样,我已经很满意了。”
司徒姬说话间轴动轮椅把手,往院门的方向推着,整个人都沉浸在过年的氛围中,毫没注意到祁蔚的异常。
要说张恒那厮也真能忍得住气,大清早的就被张盈花嘴角带炮地轰到草屋。
再三肯定司徒姬不要帮忙后,方才回的家。不想老娘心狠,非说司徒姬一个京中小姐,初来乍到,还拖着个祁蔚。
虽然嘴上不用,不过是些客套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