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得大家手忙脚乱，又一直到半夜，才来告知沈寒天。</p>

丹娘听完后，啧啧称奇。</p>

没想到沈瑞那个纨绔，竟也有发奋图强，与自己母亲公开作对的一日。</p>

她还以为这人会一辈子都缩在母亲的保护下，偷着捡着这些好处度日呢。</p>

没想到此前的一连串事情，倒刺激得沈瑞不一样了。</p>

“我知道了。”丹娘点点头，“你先回去吧。”</p>

小厮为难起来：“大奶奶，太太的意思是让您过去，一道帮着商议商议。”</p>

“昨个夜里侯爷不是已经去过了么，难不成没商议出来个准话？”</p>

“这……小的不知。”</p>

“若是连侯爷都没法子，我一女流之辈又能说上什么话？”她叹了一声，“我如今怀着身孕呢，外头又冷，侯爷今日出门之前特地嘱咐了我，让我不要到处乱跑。有道是妻以夫为天，我总不能为了小叔子，去违背侯爷的话吧？”</p>

丹娘这些话，即便沈夫人在场，她都不知如何反驳，更不要说区区一个小厮了。</p>

她又缓缓道，“二爷又不是小孩子了，既然决定了要去闯荡一番，太太合该支持猜对，有道是好男儿志在四方，这天底下并非只有仕途这一条出路。你把我的话转给太太吧……若是真有什么需要我们长房这头帮衬的，不用我说，侯爷自然也会尽心尽力，请太太放心吧。”</p>

过了正午，天又飘起了雪花。</p>

乌云如厚实的棉被一般，一层一层地压下来。</p>

沈府，沈夫人的屋内。</p>

小厮跪在台阶外头回了话，可里头并没有让他起来的声音，他只能继续跪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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