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一说花屹正都有点心动了,“明儿我便让人去多做几个沙盘,让大家抽出时间来学习。”</p>
花芷点点头,“明天您别去衙门,等吴永过来,另外还有一件事,花家的骑射得好好练一练,关键时刻能指望的还是自己。”</p>
事情谈完芍药还没有过来,花平阳送她回屋,推着她走到门口时花芷打算站起来迈过门槛,花平阳按着她不让她动,也不让受了伤的长兄帮忙,示意二哥过来,两人抬着轮椅跨过门槛。</p>
花芷本来还觉得挺不好意思,可转念一想,她这伤是为这些人受的,她要是不接受他们的示好他们心里大概反而会更加过不去,无意中就把亲人之间的距离拉远了,适当的接受对大家都好。</p>
这么一想她也就坦然了,对二叔笑笑就任四叔推着她回房。</p>
阴山关的夜晚不冷不热,很舒服,身影被月亮拉得长长的,孩子看起来也有了大人的个头。</p>
花平阳看到那个孩子就头疼,“你别太纵着了,怎么能总让他睡在你屋里。”</p>
“才多大,就是男女不同席也还得七岁呢。”花芷低声回话,“他唯一的亲人临死前把他交给了我,我就是他唯一认定的人,等过了这段最没有安全感的时候就好了。”</p>
“你啊,何苦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扛。”</p>
“不然呢?花家我不扛着已经散了,那晚我不扛着我们都死了,曾寒这里我不扛着他的天就塌了,这一事一事的,何曾给过我选择的机会。”</p>
是啊,何曾有过选择,不过是越能干压在身上的责任就越多罢了,花平阳拍了拍侄女的肩膀,“是四叔说错话了,花家啊,离了朝堂就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太没用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