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惜心下一痛,态度更显冷漠,“既然知无不言那就说吧。”</p>
曾贤突然就笑了,好像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其实我还挺后悔,要是没有让寒儿去送信要不了多久应该就热闹了吧,花家流放的人都死了你说被花家镇着的那些书呆子是不是得大闹,皇帝刚愎自用疑心病重,非但不会认为这事他做得有什么不对,只会觉得事情果然如他所料,花家影响力已经大到都能动摇他的江山了,以他之行事肯定会出兵镇压。”</p>
越想越有意思,曾贤兴奋的脸色潮红,“文人会怕这个?越镇压越反抗,越觉得花家死得冤,事情就会越闹越大,皇帝一怒之下会怎么做呢?那当然是杀啊,杀得血流成河,让他们记住这是谁家的江山,可大庆朝的文人你还别说,在当官之前那都是学了花家那一套,骨头硬得很,越是如此他们越是会梗着脖子宁愿没了命也要维护花家,你们说皇帝忍不忍得下?”</p>
皇上忍不下,屋里所有人都知道。</p>
花屹正青着脸,看着面露癫狂的曾贤沉声道:“大庆朝动荡不安,于你何益?”</p>
“我高兴。”曾贤眉目间全是笑意,神采飞扬的样子和刚才判若两人:“我高兴,我就想看他杀尽忠良江山不稳,看他败了大好河山,看他那几个扶不起的阿斗儿子引狼入室互相残杀,我高兴,我做梦都盼着这一天。”</p>
“可你还是收手了。”</p>
“我没有!”曾贤大吼,“我做了所有我能做的,我让吴永中毒,将那几个莽夫拧成一团,成功在各个关键位置埋下钉子,和关外草原部落谈妥条件,可花屹正轻易就将这些钉子全给拔了,还有吴永,吴永的毒是你给解的吧?年前你也和花芷一起来过,除了你我想不出还有谁能救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