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柳姨娘理理衣裳,腰杆挺得直直的,迈着端庄的步伐从墙角处走了出来。
手还拉着凌玥。
“不怕,跟着我。”
凌玥:“”
谁怕了?
再说这是什么光荣的事吗?气场拿捏得那么足!
魏夫人没想到有人,还是这二位。
按说柳姨娘不过妾室,她原不用敬她。
但那要放在半年前。
现在,柳姨娘是丞相府的半个女主人,而她不过是罪人的妻子。
地位天差地别,低了不知多少等。
唯一能凭借的就是女儿的王妃身份。
虽然这个王妃当得憋憋屈屈。
尴尬地互相见礼。
魏家人除了魏珞,面目无光。
凌家人除了凌柔,仪态万方。
“王妃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柳姨娘自问藏得很好了,魏珞居然能发现!
本想自称“臣妇”,她这妾的身份也算不上“妇”,干脆怎么方便怎么来。
魏珞也不计较,她的敌人是凌柔,其余的,某种程度上都是她暂时的盟友。
再者她不想与叶离忧那个混蛋联系在一起,这王妃的头衔她不稀罕!
“我不过是诈你的。”
柳姨娘:“”
她竟然这么不禁诈。
凌玥有了个猜测:“是你让人将凌柔的消息故意透露给柳姨娘的?”
魏珞默认了。
不仅如此,还派人盯着她,得知她来这里,立刻领着母亲赶来了。
魏起有了种被人摆布的愤怒,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她倒好,生怕没人知道!
“你瞪我干什么?你要是不与这贱人不清不楚,我至于这么做吗?只可惜柳姨娘没把凌相带来,不然才精彩,定会将这贱人赶出京城!”
魏起吼道:“她都不是相府的人了,你何必再羞辱她一次?”
魏珞不甘示弱:“她勾引叶离忧让我颜面尽失,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妥?”
兄妹俩吵得不可开交,若不是魏夫人从中周旋,怕是能打起来。
柳姨娘则欲哭无泪,还以为她心细如发、聪明过人,居然被人当成了信鸽!
魏珞肯定了她的想法。
“都说你好事儿,凌柔与她母亲欺压过你,你能放弃看笑话的机会?事实证明我赌对了。凌玥你来了也一样,你妹妹自甘堕落我管不着,但她勾引我哥哥就不行,你赶紧把她领走!”
凌玥望向凌柔,面如死灰,嘴唇都要被咬破了。
说同情是有的,但有限。
她怕什么时候再被咬。
沉沉叹了口气,推了推信鸽。
信鸽,不是,柳姨娘只想确认凌柔是不是与魏起在一块,对于旁的她没兴趣,也管不着,更没那胆子多事。
沉沉叹了口气,旁若无人拉着凌玥,摇着头从正门走了。
魏珞瞠目结舌,冲着她们的背影喊道:“哎,柳姨娘,你就这么走了?”
没有回音。
倒坚定了魏起的决心。
“凌小姐,你就在这住着,谁来捣乱,就是与我过不去!”
魏夫人见状直接给了儿子一个响亮的巴掌:“起儿,你敢忤逆娘?”
魏起欲争辩,魏夫人的手又扬了起来。
长久以来的憋闷瞬间爆发。
他并非对凌柔有意,只是她从名门之女一步步沦为人人可欺,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