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顾栩皱着眉。</p>

“你不觉得那个叫塔娜的姑娘气氛很微妙吗？”顾越低声说，“我怀疑，只是怀疑，她是不是喜欢石三？”</p>

“……难道你对这些很有研究？”顾栩瞥他，“管这个作甚。”</p>

“石三也算是咱们的……家里人，他的终身大事，我觉得我应该有知情权。”顾越说。</p>

顾栩轻轻哼了一声。</p>

顾越这才察觉他的不爽，表情顿时变得揶揄：“怎么啦？我记得你从前没少对石三横挑鼻子竖挑眼，觉得他在我身边碍事。后来好了一些，现在怎么又……”</p>

“你盯着她看太久，她会发现的。”顾栩轻声说。</p>

顾越道：“哦——”</p>

顾栩从嘴角啧出一声。</p>

刚刚不知飞去哪里的敖登回到了天葬树旁，盘旋着落在了塔娜的白马背上，短促唳叫两声。</p>

“来了。”石三说。</p>

其其格道：“王的队伍到了？”</p>

石三颔首，转身向毡帐旁的黑色马匹走去，抬手道：“在这里等我。”</p>

其其格当然没有什么意见。她转头要喊住阿妹，却见身侧明红色的影子一闪，塔娜翻身骑上了白马，轻踢马腹，紧紧跟了上去。</p>

“我们去去就回！”塔娜笑着回头。</p>

其其格噎住，然后大声叹气。</p>

“看这情形，莫非……”顾越见当事人离开，立刻凑上前去打听。</p>

其其格望着越来越远的两个背影。</p>

马背上的姑娘侧着脸，笑容明媚，和阿瓦古说着什么。阳光照亮她的侧脸，特意佩戴的珠串在脸侧摇晃着，熠熠生辉。但阿瓦古显然对姑娘的明媚视而不见，惜字如金。</p>

“顾老板看出来了？”其其格无奈道，“我阿妹的确是喜欢阿瓦古。”</p>

看吧！顾越得意地向顾栩使眼色，不过很快肃正脸色。</p>

“那阿瓦古的意思？”他试探着问。</p>

其其格叹道：“如果真是两情相悦就好了。”</p>

想也是。</p>

以石三的个性，顾越实在很难想象他和姑娘或是男人甜蜜恋爱的模样。</p>

其其格神色忧郁：“自从阿瓦古回到西胡，塔娜就开心的不得了。之前她就几次潜入娥蓝城打听阿瓦古的行踪，可她不会武功，一个人去北秦怎么行？”</p>

“好不容易劝着打消了这个念头，好在是做一些自己的事情了。”其其格垂眼，“之前阿瓦古回来的那一次没有见到她的面，又难受了好一阵吃不下饭。这几个月嘛……”</p>

顾越感觉到了她作为姐姐操碎了心。</p>

“这几个月，阿瓦古守天葬树，她每日都过来送饭，和阿瓦古说话。蒙恩看不下去，和她撒谎说阿瓦古在天葬树许愿是为了他喜欢的人，让她死心，结果……”</p>

“结果？”顾越又无语又好奇。</p>

“结果你们来了。”其其格幽怨地看他，“阿妹知道他所谓的心上人是个男人之后，和蒙恩发了一通脾气，然后旧态复萌。”</p>

顾越心想这个其其格汉话说的真好，成语用的很准确嘛！</p>

他忍住笑：“阿瓦古实在不应该，既然对她无意，早早拒绝了才是。”</p>

“他拒绝过。”其其格哈斯说，“从他认为塔娜对他有别样的情感那一天，他就已经当众说过了这件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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