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拒绝了还坚持不懈，塔娜也挺有毅力。”顾越只能说，“有这个毅力，做什么都会成功的。”</p>

其其格笑了笑：“但她选择了在阿瓦古身上浪费时间。”</p>

顾越不知该说什么，毕竟是人家的妹妹，他说多了也不太好。</p>

转过头去看顾栩的表情，顾栩脸上带着若隐若现的不快。</p>

其其格道：“你们打算与阿瓦古一起回去北秦？”</p>

“对……我们想在冀州开温泉山庄。”顾越说，“阿瓦古是我们重要的人，如果没有什么必要的事，我们不想和他分开。”</p>

顾栩脸色更加不爽，但也没说什么。</p>

其其格看一眼顾栩，笑笑：“太好了，你们赶紧把他带走……塔娜这样下去不行。”</p>

“要是阿瓦古也对她有意，我们当然乐见其成。”她说，“但你们汉人有句话，强扭的瓜不甜，塔娜执着在此，是不会幸福的。”</p>

顾越挺赞成，他自己就是被动慢热型。</p>

其其格向那边远望：“王的队伍好像快到了，我们也过去一些吧。”</p>

三人翻身上马，也没有骑得太快，只是慢慢往西边的草原走去。</p>

远远的，顾越就看到那边草海中有大队人马向这边奔来。</p>

石三与塔娜的马尚在半途，那边队伍里就已经冲出一匹枣红色的骏马。马背上的人同样一身明红配以姜黄的猎装，长发飘扬，矫健如燃火。</p>

“那是谁？”顾越问道。</p>

见到那团飞扬的火焰，三人也不由自主驱马快步奔跑起来。两边的距离迅速拉近，耳边是呼呼的风声。</p>

“是萨仁乌兰！”其其格哈斯大声道：“就是王的女儿，嫁到北秦去的宁妃娘娘！”</p>

顾越下巴都快掉下来，但觉得这也实在是理所当然。</p>

毕竟他们现在的陛下是女人。</p>

其其格喊完这句就觉得不对，现下该叫宁太妃了。不过她也无心纠正这点小小的错误，已经快要追上前方的石三两人。</p>

三方人马很快汇合了。</p>

顾越心想，刚刚石三是不是让他们在原地等来着？</p>

哎，算了，看热闹要紧。</p>

那火焰般的萨仁乌兰已经策马到了眼前，旋身从马背上飞下来，在草海上奔跑几步，到了石三面前。</p>

“姑姑。”石三已经下马，抱拳礼道。</p>

“阿瓦古！”萨仁乌兰笑得灿烂，用力抱了他一下。</p>

顾越两人也牵着马靠近了这里。后面的大队还有些远，萨仁乌兰架着石三的肩膀上下打量，然后露出欣慰的笑容：“你看起来一切都好！”</p>

“我很好。”石三答道。</p>

顾越偷偷观察这位有名但从未见过的前宁妃，发觉秦昭乐真是随他母亲。两人相貌相仿，秦昭乐身上恣意爱玩的性格，估计十成十都是他母亲遗传下来的。</p>

不过，这位太妃如今一点也看不出后宫妃嫔的影子。麦色皮肤，到了中年略有些皱纹的脸，浑身上下成熟稳重的气质，倒像一位在草原驰骋了许多年的勇士。</p>

萨仁乌兰看向在场的唯二两个陌生人，只一眼，她眼角就绽开细细的笑纹，手抚胸口一礼，换上流畅的汉话：“顾小伯爷！路上我还猜测是不是您到了西胡，果真如此。”</p>

顾栩也回礼道：“太妃娘娘。”</p>

顾越见萨仁乌兰没有提及自己，先是一怔，随即想起他如今可不是那个与秦昭乐关系很好的顾大石了，这位大姨认不出自己也很正常。</p>

秦昭乐估计也不会刻意与母亲说起此事。</p>

萨仁乌兰爽朗笑道：“什么太妃！我早已脱离后宫，那些个虚名头也不必提了。先前您对我家小乐诸多照顾，还没有机会当面谢过，看来今天有了这个机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