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外地猫带口音,从墙头路过的野猫没有一只听得懂,以前都是借道而已,今儿只只都得停下来竖起耳朵听一会。
狗子也顾不上吃饭,过来教猫喝水,然而猫已经彻底放弃,颤巍巍又急吼吼的要去干饭,干那只比她还大的咸鱼干!
蹲着吃玉米的几个正琢磨老太太养的牲畜咋的鸡是猫里猫气,猪是狗里狗气,猫是猪里猪气,而狗是人里人气时冷不丁听老太太来一句;“猪是不是有了?”
十多年前生产队倒是集中办过猪号养过猪。
最开始的时候号召不养母猪,因为母猪吃得多。
改为社员自己养猪以后也多半是从猪场里直接拿猪种,养大了交售给公家。
谁家养猪都是靠摸索,养不死就接着养,养死了就是老天不给活路。
谁都没有看母猪怀孕的经验,牛进棚赶紧把以前猪号的社员喊了过来。
老太太出了十来天的门,而花猪最近胃口挺好,三个当儿媳妇的还以为是自个天赋异禀能把一头没劁过的猪养起来。
人家一看,掷地有声的给了准信:“是怀了。”
猪是每天都去瞧了的,三个人还嘀咕之前配种失败以后没再拉来公猪,怎么就怀孕了。
还是秦淑芬脱口而出,“山上不是有野猪么。”
其他人这才想起来之前母猪跑出栏上过山,就是不知怎么准头那么高,一回就中了。
怀了倒也是件好事,至少明年开春就能少买猪。
秦淑芬和姚
红霞一商量,如果这一窝能够下个五六七八只的,那这头花猪就不算养亏了。
再往下聊,还少了一笔配种费,真是越算越是开心。
至于是野猪还是家猪,反正是猪就行了呗。
早上起来路过的社员随口问一句,“水仙,你男人昨晚上生病上医院了啊。”
谁打听这事时脸上都得带几分关切,几分沉重,生怕被主人家误会。
黄水仙眉开眼笑的说是啊是啊。
昨夜可不止牛进仓进医院,也有人打听从牛桂枝屋顶上掉下来的是什么人啊。
又有社员停下,叨叨道;“我刚去问过,说是去偷学习资料的知青,我看那群知青真是疯了。”
虽和想象里头的不一样,但听八卦的众人还是赞同的点点头。
只听说过偷钱偷粮食的,第一次听说偷书的。
姚家旺搂着眼睛走出来,要外婆抱。
有老婶子就笑着过去逗姚家旺;“孩子的话就是真实,说啥奇怪的话,大人留点心眼子认真琢磨没错的。”
姚家旺看了那老婶子一眼,扭头对徐春娇说;“婶子头顶上有条路。”
脱发严重且发缝很宽的老婶子:“.....”
这会公社的大喇叭忽的响起,其他人暂时消了音认真听着。
两件事儿:
要高考的打从现在开始就能去公社报名,得缴纳五毛钱的报名费,还得去照个半身像,拿着一起去报名。
第二件事也还跟高考有关系,接到通知得进行初试,时间定在十一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