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脸色苍白的吓人,这摆明了就是个圈套啊。
可是这个消息的来源可,是老教主还在世的时候,就通知过他的。
老教主表示这个消息来源绝对的可靠,还要他在必要的时候给发消息者提供便利。
他在京师隐藏了这么多年,很是利用江湖身份的便利,笼络了一帮人。
后来就开了这家鸿运宝局,一时间人脉资源更是充沛。
没少为弥勒教的人提供便利,也办了不少的事情。
可是他从来不让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老教主的干儿子。
如果不是刀疤是从总坛那边过来的人,手持教主的法令,他根本就不会暴露出来的。
京师中那么多弥勒教的人,没一个知道他的底细的。
就包括刘文静那个骚娘们,虽然给她暗中提供了不少消息和帮助,但是他也没有展露过他的身份。
他是老教主袁为民安插的一个重要的棋子,跟袁为正是互不统属的平行关系。
不过他们都知道召唤对方的联络方式,也知道传递消息的法门。
这么多年了,他们从来没有联系过。
可是突然之间,袁为正给他传过来一个消息。
也就是老朱要去报国寺宴会九大侯爵的事情。
得到这个消息后,他是欣喜若狂。
袁为正这个隐藏朝廷里的钉子,这么多年没传过信儿,现在这个消息传来的很突然。
他之前甚至怀疑过,是否有袁为正这个人,因为他们从来没联络过,也没有见过面。
当这个消息传来的时候,他很是的犹豫了好久。
不过他还是相信已经死去的干爹袁为民的话的。
既然他老人家相信这个隐藏的钉子,那他自然也是百信不疑的。
是以,他立马就召集了几个心腹议事,可是好死不死的被刀疤听去了。
赶紧给郑长生送信,这才让郑长生和老朱反利用了一次弥勒教。
金九是不可能亲自出手的,他把这个刺杀任务交给了刀疤。
不过他万万也想不到的事情是,刀疤竟然会是郑长生的人。
到了现在,金九真的很想找到那个干爹安排的钉子,当面亲自问一问,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事情为什么会成现在整个熊样子。
他手下头号心腹,金虎悄悄拉了拉他的衣服:“九爷,大事不好了,咱们的鸿运宝局出事了。
四个蒙面人杀了进去,砍翻了好多咱们的人。
他们是冲着您来的,由于没有找到您,就一把火烧了咱们的宝局。
这可怎么办啊?要不咱们报官吧?”
金九一听脑袋嗡了一声,坏了,这肯定是刀疤他们那几个逃出来的人干的。
他们肯定以为这是一个圈套,是我在晃点他们。
可是老子是冤枉的啊,老子也是被晃点的人啊。
他心里不禁暗暗的质问起已经去世的袁为民了:“干爹啊干爹,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您老人家生前安排的钉子会给一个假的消息?”
他心里是痛恨不已,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犹豫了良久,他才愤愤的开口:“报官?报什么官?老子现在还不能洗清自己的嫌疑呢,一旦报官更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九爷?”金虎一脸的不痛快。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凉拌!这个哑巴亏是吃定了。不过老子也不是泥巴捏的,你去召集咱们的人手,老子要疯一次!~”
......
......
京师,阳春三月,百花盛开,一派鸟语花香,山清水秀的江南风光。
可是平静的表面下,却正在酝酿着一场变革。
淮西勋贵的中坚力量被扫荡一空,就算是仍然还有,不过也是惶惶不可终日的躲在家里。
以求自保,他们没有人从中联络,没有人居中调停,散兵游勇一般的,就是一盘散沙,成不了什么气候了。
老朱虽然一开始对九大侯爵大加抚恤,可是随即而来的调查的结果也是公之于众了的。
这些淮西勋贵的人,哪一个都是劣迹斑斑,侵占良田,祸害治下民众,一个个的都没少干。
郑长生实在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良田会被侵占。
统计下来的数据显示,在他们治下的地方,几乎上好的良田都被他们给占了,要么是他们手下人或者是亲眷们。
老朱立国之初,给百姓分发田地,为的就是稳定民心。
让百姓们手里有田地,肚里有粮食。
如此美好的初衷和良好的愿景,被这些跟他一起打江山的人祸害的可不轻。
究其原因,持功而骄,手里有丹书铁券,有恃无恐的。
老朱为此痛心疾首的发了一道罪己诏,很是忏悔了一番。
最后在太庙祭天,焚烧祭天文书,告知上天和先祖,他要食言而肥了。
当初为了奖赏这些人的浴血奋战,大明的江山社稷毕竟是他们打下来的,而给了免死的丹书铁券。
可是现在丹书铁券依然成了,祸害大明的罪魁祸首了。
他要收回,他要忏悔。
当丹书铁券成了一纸空文毫无作用后,不管是不是淮西勋贵的人,一个个的都老实多了。
这下老朱才算是稍微有点满意。
没有了丹书铁券的加持,看你们还敢不敢祸害老子的江山。
郑长生建议老朱,要重新分发田地,这次要用严格的大明律管控起来。
一旦再有巧取豪夺,侵占民田者,杀无赦,无论是谁。
而这一切都通过方孝孺的妙笔生花的润泽下,在大明新闻周刊上发表了出来。
消息一出举国哗然。
这个举措可是太给力了。
之前平头百姓们就算是被侵占了土地,他们也无处伸冤去,只能沦为佃农。
可是现在好了,不但被侵占的良田退还,还要多分一些土地算做补偿。
谁不高兴啊。
整个大明现在最忙的两个人,一个是户部尚书方克勤,另一个就是他的儿子方孝孺。
父子两人,一个宣传舆论开道,一个统计田亩,分发田地。
朝堂上的人谁不羡慕?
一门中父子二人,具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办差,这份恩宠可谓一时无两,风光无限啊。
郑长生姑且把这次的分田举措,称之为“土地改革”,其实也不算是改革,因为现在的政策跟立国之初相差无几。
只不过是用更加严格的律法,限制了土地流失和流转罢了。
不过这也触动了很多人的利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