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起来么?”
安小姐翻个白眼,没好气地道,“外头都闹成啥样了,这觉还能睡么?”
“实是小生招待不周,”唐云笑呵呵地一拱手道,“还望安小姐莫怪,来日定当补偿安小姐!”
“哦?”
一听补偿二字,安碧如突然来了兴致,双臂抱剑,“什么补偿?
说来听听!”
“那个,”唐公子伸手指着门外一帮凶神恶煞的不良人,“眼下说这些怕不太合适,此事你我回头再议如何?”
“倒也是,”安小姐心情突然变得好多了,“你且放心,有我本小姐在,任何人都不得踏入庄园半步!”
若是了解的人,势必会觉得这小娘子的话未免太狂了些,但唐云选择了相信,安小姐随裴将军习剑时日也不短了,凭着她手中的剑,往门口石阶上一立,怕真就一夫当关万夫莫摧之勇!那帮不良人个个心中恼火异常,这他娘的进去一个,飞出来一个,那一对直接无视了他们,众目睽睽之下在那里打情骂俏。
然愤怒归愤怒,谁也不想成为第三个到飞出来的倒霉汉。
“都跟我上啊!都他娘的给我冲进去!”
任嚣又怒又急,原本以为有了相国打人之命,他们会一路畅通无阻,势在必得。
然而事实却是他发觉离美好的愿望越来越远了。
在那任嚣的喝令下,那帮不良人只好重振精神,挥舞着横刀扑向安碧如,将安碧如堵在了门口。
刀剑相击之声,在暗夜里骤然响起。
那边磨勒和崔豹也已然交手了,但唐云却不担心磨勒,区区一个崔豹,磨勒还是应付得了的。
直到眼下,唐云还真正见到了那链椎是一种何样的武器,只见磨勒腾挪闪转,身随步走,链椎在他手中似玩物一般十分乖顺,但对磨勒而言是乖顺,对崔豹而言却无疑是一场灾难。
链椎是何物,崔豹自然清楚,但链椎到了那昆仑奴手中,却成了毒蛇,成了老虎,看似轻巧,实则似有千斤之力。
唐云无法想象重达事实于斤的链椎竟似玩物般,仿佛那链椎不是身外之物,而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就像使用自己的双手般操控自如。
那球形椎体乃是天铁所造,原本就够重,裹夹着磨勒浑厚的内力,别说结结实实地挨一下,就是稍微擦刮一下,寻常就得骨裂筋断,被击飞出去。
门口石阶下,安小姐以一当十,却是游刃有余,只因他的剑太快,往往对手方出一刀,她手中的剑已是击出数剑。
唐云在边上看得有些心痒痒,扭头吩咐和仲子:“去,粽子,把少爷的弓取来!”
唐云伸手推了一下护在自己身边的和仲子和阿光,“你们不必管我,各司其事,该干吗干吗去!”
雨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来,所有人的衣服和头发渐渐都被雨水浸湿。
磨勒对付崔豹跟好玩似的,不想对战,倒像是在玩弄崔豹,而安碧如这边却是体例有些支,毕竟是个女子,对阵的又都是如狼似虎的不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