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粗活,不敢劳动您!”
“嘁——”安小姐一脸傲娇,“本小姐也没想上手呀!”
行!算你狠!那你走开行不行?
“安小姐练了半日剑,一身香汗,何不去浴身?”
唐公子笑眯眯地说道。
“登徒子!”
安小姐丢给唐云一个大白眼,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唐公子立在原地,抬手捏了下鼻子,本公子说错了什么么?
莫非在唐代,浴身二字也是污言秽语?
“混账东西!是何人唆使尔等所为?
说,不然者,一人重打二十大板!”
在西市井字大街东头的一个岔道口,一个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紫袍官员,怒视着街边正凿碑刻字的几名匠人,厉声呵斥道。
“还有你们二人,瞎了狗眼了么?
这碑乃是本官前些日子下令所立,其上刻的是治虐痢验方,擅自毁坏碑文,该当何罪!”
那紫袍官员又用手中马鞭怒指站在边上的两名万年县衙役,断喝一声。
那两名衙役当即吓得噗通一声跪下了,其中一人拱手禀道:“大人容禀,此乃是瘟疫处置史唐云唐特使之命,小的们皆是奉命行事,还请大人恕罪!”
“又是他!”
紫袍官员怒哼一声道,“这姓唐的,到底还有没有把我这个京兆府大尹放在眼里?”
“大人,依属下愚见,那唐云虽是陛下钦命的瘟疫处置使,可他凭借圣恩,如此胡作非为,岂是圣上本意?”
身边一名红袍官员拍马上前,凑到萧大尹面前,阴阳怪气地道,“大人才是京兆府尹,京畿之地的事可一向都是大人说了算的,那唐云不过是一个检校瘟疫处置史,瘟疫一过,他还不是一介布衣,可他竟敢明着跟大人对着干,大人岂容他如此嚣张狂妄?”
此人是京兆府小尹魏景山,同萧炅虽是一丘之貉,但背地里却无时无刻不在觊觎着大尹的宝座。
见此情形,有意要往里头添把火,最好让萧炅同那唐云好好斗一场。
所谓河蚌相争,渔翁得利是也。
“魏大人说得不错!”
吉温也开言说道,“若是不趁早给姓唐的来个下马威,他只会愈发放肆,还真把自个当个人物了。
属下以为,须得还以颜色,让他知道京畿之地,只有大人才说了算。
姓唐的不过是圣上临危动用的一颗小棋子,检校处置史岂会长久?
瘟疫一过便自动解职了!”
那日李隆基敕命唐云为瘟疫处置史,当消息传到萧大尹耳中,他当即就十分不满。
对皇帝不满,对唐云不屑。
敕命一个黄毛小子做了瘟疫处置史,皇帝老儿这不摆明在打他的脸么?
尽管他处置不得力,也还轮不到一个黄毛小子踩在自己头上指手画脚。
目下又经魏景山和吉温这么一添油加醋,胸中的怒火瞬间就燃烧起来。
“走!去七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