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多娇的性情虽说热烈奔放了一些,可好歹也是天香三美之一,她有这么解渴么?
况且当时在花月阁阁,他并没有发觉赛多娇对她有什么献媚之处,何以突然就主动献身了?
只有一种可能,唐云脑筋飞速旋转,那就是他和赛多娇都同时被下药了。
待他们失去意识后,被人有意安放在同一间屋子的同一张塌上的,而做下这一切的人无疑就是韦灿和萧炎。
唐云不是到了现在才反应过来,他早就看出韦灿和萧炎动机不纯,道理显而易见,若不是有所图谋,为何非请他到天香院来一番花天酒地?
他们并非好兄弟,他们是新仇加旧恨的仇人!问题是此间到底是何处?
茅诺会不会有事?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随着一阵粗重脚步声,茅诺大步流星从外面走进来。
“云郎,你没事了吧?”
“无妨,事情办得如何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茅诺笑着点头。
“甚好!”
唐云点头道,“事不宜迟,“即刻把韦公子请过来!”
茅诺点点头,转身又快步走了出去,数息之后,茅主帅重又走了进来,肩上背着一个人。
是个男子,一看那锦袍绣服,唐云就知道是谁了。
“快,想必萧炎很快就来了!”
唐云催促道,“也不知到他是到哪里搬救兵去了!”
他事先虽然有所防备,可他自始至终都不知道韦灿和萧炎这回究竟想用什么手段对付他,因此他也不能预先想好对策。
直到方才发现躺在他身边的人是赛多娇后,他才意识到某种可能,而且他预感很快就会大批人杀将过来。
他隐约感觉韦灿和萧炎很可能是想借刀杀人,且那人的身份一定很不寻常,韦灿和萧炎想借的刀,定是一把无比锋利的刀!茅诺刚把人事不省的韦公子放到床榻上,外头突然就响起了急促杂沓的脚步声,似有十余人匆忙赶赴过来,却听不见人语声。
“大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再不走可就来不急了!”
唐云伸手去扯正在为韦公子宽衣解带的茅主帅,“甭管他穿不穿衣衫,今儿这事儿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就叫玩刀者常自伤,害人者反被人害。
唐云和茅诺推开纸窗,一前一后刚翻身出窗外,就听见外头有名男子出声喝问道:“人在何处?”
“就在里头!杨公子进去一瞧便知!”
“瞧你娘的头!”
那人怒骂道,“萧炎,你他娘的安的什么心,为何不早早通报于我?”
“杨公子莫怪,您也知道,今晚天香院雅会,小弟被那帮臭婆娘缠得实在脱不开身呐!”
这声音一听就是萧炎,窗外唐云和茅诺对视一眼,都是无声一笑,唐云招招手,示意茅诺赶紧走。
他不知道被萧炎称为杨公子的是何人,但那人说话声里就透着一股王八之气。
而敢在萧炎面前说话如此粗鲁的人,其在京师的地位无疑要高过萧炎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