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店长起身,把恺撒和楚子航也请到主位的海蓝色丝绒沙发上。
恰好可供三人宽松地并排坐的沙发上,恺撒、路明非和楚子航排排坐。
店长击掌,大厅的门洞开,使者推着香槟车进来,以藤原勘助为首,高天原的俊男们鱼贯而入,大厅中央的水晶吊灯亮了起来,照亮了环形鱼缸中的鱼群。
「先生们!恭喜你们!你们都通过了我的面试,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这高天原大家庭中的一员!用你们的花道,把女性们带往繁花盛开的天堂吧!」店长从香槟车上端起一杯酒。
这是高天原特有的仪式,所有在职的前辈们纷纷来祝贺三位晚辈新人成功入职,花团锦簇的高天原再添三朵艳株。
「这是高天原历史上前所未有的盛况啊!我们baarakg、右京·橘和小樱花的面试同时通过!」
店长的手在空中虚按两下,雷动的掌声戛然而止。
「很高兴,高天原同时迎来了三个如此优秀却各有千秋的年轻人!你们的首秀于明晚举行,正式入职前还需要集满八百张花票……」
「不过这对我们天才的年轻人们又算的了什么呢?谁会不喜欢你们这些聪明善感漂亮可爱的年轻人呢?」
「端起酒杯,畅饮吧,先生们!让我们为高天原美好的明天举杯!年轻的鲜花们前赴后继,恣意盛开,我们东京都的花道一定繁花似锦,永不凋零!」
欢呼声和香槟酒「砰砰」的开瓶声此起彼伏地响起,金色的酒液在空中划过美丽的弧线,从四面八方浇灌在恺撒三人的身上。
在欢愉的气氛中,牛郎前辈们一一上前与三位牛郎新秀碰杯和握手。
看起来在这位店长的带领下这间牛郎店像《银河英雄传说》中尹谢尔伦要塞一样,秉承着「侠气于醉狂」的理念。
楚子航环顾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路明非却已经从人群中消失了。
……
……
玉藻前。
犬山贺挥手,跪坐的女孩们整齐地起身,一个个走到昂热面前,犬山贺逐一介绍。
「弥美,一炮当红的影视女星,在日韩两国拥有庞大的粉丝群体,和她演对手戏的清一色都是超一线男星。」
犬山贺指着昂热右手边面容姣好笑容甜美的女孩说。
「和纱,年轻的音乐家,从三岁开始学钢琴,后来还学了小提琴、大提琴、萨克斯、小号……精通各类乐器,十六岁时就在纽约的金色大厅演出过,绝对的音乐天才!」
犬山贺指着昂热左手边身材高挑气质上佳的女孩。
「琴乃是一名棋手,职业五段!在朝日电视台主持围棋节目……世津子!嘿!世津子!来这边,站在我们面前,转一个漂亮的圈!」
世津子长得神似广末凉子,容颜清爽,梳着剑道少女般的高马尾,她脱下高跟鞋放在一旁,向着昂热深鞠一躬,单足点地旋转起来,天鹅般优雅从容。
「bravo!」昂热鼓掌。
「绝对的芭蕾天才,我计划送她去俄罗斯学习,有一天她会震惊世界。」犬山贺微笑。
大厨推着一米长的木斗船登场,船上铺满生鱼片、寿司和蟹黄、负责烧酒的师傅也肩扛半人高的酒缸而来,就像是古代的力士,泥封揭开,白雾氤氲。
这边琳琅满目的美少女还没介绍完,那边酒香已经在和室中漂浮。
「烧喜知次啊,阿贺你果然还记得我的口味。」昂热举杯,俨然一副东道主的架势,「饮酒吧先生们,为了这个美好的夜晚!」
龙马弦一郎和宫本志雄无声地对视,然后举杯回礼,一些准备好的说辞到了嘴边又被热
辣的酒水咽进去。
「来来来,大家都给校长敬酒啊。」犬山贺招呼着女孩们为昂热敬酒,「和纱,没看到校长的酒杯空了么?琴乃,用你下棋的手为昂热校长松松肩膀!」
和室中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女孩们簇拥在昂热身边,他席地而坐,搂着女孩们的肩膀豪饮,全然是日本古代贵族的风范。
「校长,要不今夜就住这儿?」犬山贺捏着弥美的脸大笑,「玉藻前已经清场三日,这些女孩们忙了这么久也该休息一下了。」
「我已经通知她们的经纪公司停止一切的活动,全都留在这儿陪校长……喜欢谁就说出来嘛校长!不必客气!」
「手那么多漂亮的干女儿,把她们安插到不同行业,捧她们成为明星,阿贺你死性不改啊!」昂热也大笑,「真是大手笔的贿赂,能拒绝这么好建议的家伙都不算是男人吧?」
「我的心愿是成为前田庆次那样的男子啊!可惜不再是宝马朱枪可以统一天下的年代了,那豪情也就只能放在花与酒里了!」犬山贺高声说。
宫本志雄和龙马弦一郎陪着频频举杯,同时悄悄地递着眼神,至此这场酒宴跟原本的目的完全背道而驰了,他们被排斥在谈话之外,只剩下昂热和犬山贺带着醉意的吆喝。
……
……
源氏重工,醒神寺外露台。
两道身影并肩站在护栏前,远眺出去,夜幕低垂,铅色的云层从远处的海面开始往东京堆积。
夜色下东京的街道人和车奔流涌动,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的生活轨迹里,似乎没有人在意即将袭来的乌云与暴雨。
「从几天前在神社的那场大型会议开始我就觉得当时的东京颇有一番风雨欲来的架势,现在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橘政宗开口说。
「是啊。」源稚生回答,「蛇歧八家、勐鬼众、苏醒的神,来自本部的六人组,现在就来昂热都来了……现在的日本正处在一场风暴漩涡之中。」
他眺望着头顶上方的积雨云:「如今日本的局面就像这座城市,用句中国的古诗来形容,黑云压城城欲摧。」
「你的办公室外面坐满了人,都等着向你汇报,绘梨衣那边也没消息……可老爹你倒好,还有心思约我喝酒。」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橘政宗澹澹地说,「中国人的话,如果你觉得自己忙不过来了,就要把一切工作都暂停,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我将来去卖防晒油,又不需要听行军打仗的道理。」源稚生耸耸肩,「今天昂热抵达东京,老爹你担心的其实是这件事吧?」
「被你看出来了,」橘政宗笑笑,旋即神色凝重,「是啊,比起勐鬼众,昂热更让我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