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值春中,中午太阳高照,晒的士兵昏昏欲睡,有几人脱水严重,昏了过去。金国的骂阵官已换过一波,喧骂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士兵们越怒,喉间越渴,那种憋的发疯的感觉让人难过不已。
正在这时,忽听有人大笑道:“哈哈哈,他奶奶的,你们这帮小子少了洒家果然办不成事!”众人回头观看,说话之人竟是赵横山。洛天初奇道:“赵兄,你不是关起来了么?怎么出来了?”赵横山得意笑道:“洒家怎会被区区两根铁索困住,出来还不是轻而易举。这里是怎么回事?金兵指着你们的鼻子大骂,你们却无动于衷,真想做乌龟不成?”吕义沉声道:“休得胡言,金兵骂阵是诱敌之计,我们怎能上当。”赵横山道:“那也要骂回去,怎么都不还口?”顾遥道:“赵兄刚来不知道情况,我们已断水两天,哪有力气骂人。”赵横山笑道:“你们几个小子平安回来洒家也就放心了。现在洒家有的是力气,替你们骂回去吧。”说罢左顾右盼,道:“寨栏这么高,他们看不见洒家,来人把这些木头堆起来,堆得越高越好。”士兵便把搭高台剩下的木头堆将起来,足有三丈来高,赵横山一跃而上,提气呐喊道:“完颜娄室。。。!你听得见嘛。。。!完颜娄室。。。你听得见嘛。。。!”他的声音阔如洪钟,远远传了出去。完颜娄室正在树荫下纳凉,闻声皱眉道:“是谁在大呼小叫。”完颜赛里举目观望道:“这人叫赵横山,浑人一个,武功却着实了得。”完颜娄室点了点头,对赵横山不理不睬,拿起茶碗喝了一口。
金国叫阵官朗声道:“兀那汉子!问我军元帅作甚?是想投降了么?”赵横山也不理他,放声大喊道:“完颜娄室。。。!俺。。。******!”“******”三字在山谷中回荡不绝,完颜娄室‘噗’一口将茶喷到完颜赛里脸上,起身将茶碗掷了个粉碎,大怒道:“浑厮安敢辱我高堂!”完颜赛里擦了擦脸,劝道:“老将军勿跟那厮一般见识。”他还没说完,只听赵横山接着骂道:“完颜娄室你听的懂洒家的话么,******的意思就是和你妈妈上床,洒家要和你妈妈上床了,你听见了么?”
自古骂阵多以激将为主,有时还编成顺口溜或诗词,都不低俗,赵横山却直接骂娘,粗俗不堪,好似市井无赖,就连叫阵官们都无言以对。其中一名叫阵官怒喝道:“住口!你好大的胆子!你是来叫阵的还是来骂人的!”赵横山眨眨眼道:“你叫什么名字?”那叫阵官朗声道:“常标便是。”赵横山立刻骂道:“常标!我干你亲娘,你这个狗汉奸,生孩子没屁眼的鸟厮,你家男人都为奴隶,女人都为娼妓。。。”常标大怒道:“你这条疯狗!你娘的叫什么名字。”赵横山打了个哈哈,道:“吴蝶便是。”常标想也没想便开骂道:“吴蝶!我干你亲娘!”赵横山捂着肚子大笑道:“你不但是个狗汉奸,还是个不孝子,连亲爹都骂,还要干你亲奶奶,真连畜生都不如。”常标这才醒悟他用的是假名,吴蝴音似吾爹,倒是自己骂自己了,气的脸都绿了。赵横山不再理他,继续咒骂完颜娄室,把他的父母妻儿,兄弟姐妹,叔伯姑姨骂了一遍,全是最下流的市井之语,骂完还觉不够,又从他的十八辈祖宗开始骂起,每骂一代还杜撰一段故事消遣,好比他曾祖父因逛暗门子得了花柳病,爷爷偷看寡妇入厕而淹死在粪池,他爹则跟母猪杂交生了完颜娄室,每个细节说的惟妙惟肖,吐沫横飞,跟说书一般,金国的叫阵官张口结舌,连一个字都插不上。
完颜娄室乃至孝之人,气的暴跳如雷,誓要将他大卸八块。神岔寨的将士都笑前仰后合,洛天初心想应付这种场合还非他不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