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迎上张元礼不解的目光,轻笑着解释道:“我的《神游》之法换这些东西已经足够了,法宝就不必了…”
“这……”
张元礼神色有些焦急,讷讷地说道:“晚辈知道这长鞭与葫芦难入前辈法眼,但这毕竟是晚辈先前说好的求法之资,还请前辈收下。”
“嗯?”
徐伯清瞥了他一眼,意有所指的说道:“你不是还要去平心中憾吗?多几分手段总归比赤手空拳要好些。”
“可是……”
张元礼鼻尖有些发酸,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前辈先是指点自己,让自己看到了‘囚笼’外的天地,现在又传自己妙法,却只取了些没用的术法与感悟心得…
此番恩德,如同再造!
徐伯清想到自己神魂离体已近两日,而张元礼之事自己身为一个外人,也不好插手,当下也没了多聊的兴致…
见张元礼神色恍忽,似是在思量着什么,便道了一句:“我还有些俗事需要处理,就不久留了…”
说罢,架着云头飘然远去…
“……”
张元礼呆呆地立在葫芦法宝上,伸手想要挽留,却发现前辈的背影已经消失不见。
失神落魄的呢喃着:“前辈指点我,让我看到了‘囚笼’外的天地,又传我妙法,如今身为真仙却言明有俗事,借此先行,应该是想为我保留几分颜面…”
“我与前辈只是萍水相逢,可前辈的这番恩德,我张元礼何以为报!?”
他心神大震,越想越觉得自己参透了前辈的‘高深用意’,越想越觉得前辈实在太过关照自己…
想到种种,不禁老泪纵横的跪倒在葫芦上,对着前辈离去的方位再次行叩首大礼。
“前辈大恩,张元礼铭刻于心!
”
“……”
徐伯清没走多远,便感觉有根因果线搭在了自己身上,当即挑着眉头的滴咕了一句:“奇怪……”
不用想,这根因果线必然是张元礼的,可刚才自己与他相交似乎也不算如何深入。
而能显化出线状的因果,必然不小…
那应当就是《神游》之法对他的改变太大了……
想到缘由后他也不在纠结,将此事抛与脑后便驾云往江陵府的方位而去。
浮山堰决堤,影响最大的便是江陵、大名、应天三府,其中大名府上空显现灾疫之象,应天府上空显现死寂之象…
而这位于上游的江陵府上空同样也显现出了灾疫之象,而且不知为何,竟比下游大名府的灾疫气象还要浓郁的多!
故地重游,徐伯清脸上没有半分喜悦,看到那般浓重的灾疫气象,他也实在喜悦不来…
他在江陵府境内大致的转了一圈,待察觉到江陵府境内受灾比大名府轻的多时,本就紧锁的眉头不由得拧成一团。
大名府位处下游,境内足有近半区域遭了灾,显现出灾疫气象无可厚非…
可江陵府位处上游,因地理位置原因,境内除了沿江两岸遭了灾,其他地方的影响并不大,可为何这灾疫气象却要比大名府还要浓郁的多呢?
他思量了一会儿,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随即往浮山堰所在坝口而去。
不管是天灾,还是人祸,都是由浮山堰决堤引发的连锁反应,自然得去看看!
浮山堰历经两朝数十年,前后投入三十余万人才修葺好,以如今的人口比例而言,乃是不折不扣的大工程!
说是国之命脉亦不为过!
也正是有浮山堰拦着,坝后千陵江的水势才会那般温顺,容得下渔民与渡船在江边讨生活…
如今,浮山堰决堤,那奔腾的江水犹如脱缰的野马,波涛汹涌,声势骇人!
此时若将渔船、渡舟扔进去,估摸着也就眨个眼的功夫,就没了踪迹…
待至浮山堰所在的坝口,能清晰可见千陵江两边各自塌陷了一大块,而据传为筹石料凿空几座大山才搭建的浮山堰此时已不见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