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人讲究谦虚内敛,就算是自家人有什么出众的成就,都要谦虚上几句,以免在人前落个轻狂自大的名声。
从犬子、贱内、拙荆……等等称呼中可见一斑,时人是不擅长吹捧自家人的。
偏偏崔维桢反其道而行,众人才觉得诧异,总觉得君子端方的知府大人不像是这种行事作风的人。
若是他们得知崔维桢在京城广为人知的传闻,就不会对崔知府的“护妻”感到惊讶了。
叶蓁蓁此时的心情也有些复杂,当然她的复杂与其他人不一样。
她出任鹿鸣书院教谕一事,若说无人反对也就罢了,她会权衡利弊之后再仔细做选择。但现在有孔舒反对在前,崔维桢和戴霁的维护在后,叶蓁蓁若是反对,那真是白瞎了他们的一片“苦心”。
叶蓁蓁当场答应了戴霁的邀请,不过她也说了自己的情况:“我大概时间不多,每旬只能去一两次,如果戴山长没有意见的话,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
“一两次就足够了。”
戴霁得偿所愿,喜色溢于言表,看在孔舒的眼底就没那么舒服了,不过他好歹安慰自己,左右宁国夫人不是来府学教学,心里那口气才勉强顺了顺。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戴霁却不满足,把话题重新带回此前的风暴中心,他笑盈盈地说道:“方才只顾争辩,反倒是冷落了羲娘,实在不该。在下对羲娘作曲的《长相思》好奇得很,何不现在唱给我等听一听?”
羲娘向叶蓁蓁投去征询的目光。
叶蓁蓁:“……”
头一回儿,叶蓁蓁尝到了社死的滋味,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家把情书唱出来什么的,实在是太羞耻了!
也不知道崔维桢是怎么想的,当初居然没拒绝羲娘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