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城门,当即被捕盗率着一众好手拿下。
尚途方才松了口气,严令关闭城门,不许消息泄露。
才再派了后勤去营中送粮,只说姜安在城中同县令饮酒为乐,须耽搁几日。
有姜安亲随佐证,倒是无人生疑。
尚途有一边急请虎狼骑来接手边军。
须知虎狼骑在江东四县驻守日久,有大威望,若虎狼骑到此,便只是一个将领到此,边军也翻不起浪来。
尚途一面备战以备后患。
一面则是好生审问姜安。
将信件拿出。
姜安虽然无能,却不是真傻子。
刚入城时,还愤怒与自身为何无故被擒,此时见了信件,也是一头的大汗。他竟不知这许多信件。
直言他虽克扣军饷,却无不臣之心,便是连军中事物,他也是给诸位将领分管的。
身为一军主帅,却被瞒住,内里必有奸细。
尚途屡次逼问,姜安左思右想,却仍旧找不出什么问题,那军务有许多,也是分散给的,怎么一时间能想起谁管的什么。
他生的好姓氏,才有幸坐在这个位置。
哪有什么能耐,此时遭逢大变,更是急中生错,说错了不少话。
最后只是道:“让我回去,查出是谁搞鬼。”
尚途却多了分心眼,担心姜安是诈他,却不敢放姜安回去。若无反心还好,若是早有反意,只怕当时就要扯起大旗,来攻打县城。
姜安被擒,左右只能瞒三四日而已,之后边军见城门紧闭,必然生疑。
尚途无法可想,只觉得谁都靠不过。
只能等着虎狼骑来接管。
又担心那数万的夷人是如何聚集。
越规如今状况如何。
身为一县之主,他手中能用之兵,却不过三百之数。
此时的尚途才有些后悔,往日慑于姜氏的名望,退缩太多。
这姜安又是个无能的,手下瞒报,竟一无所知。
尚途心急如焚。
还是姜安愚者千虑,有了一得。他往日惯常好宴请诸将,如今在城中未必不能如此做了。
只说是姜安在城中来了兴致,要让诸将都来。
如此,姜安不必回营,直接将边军诸将都招到城中。
要查探是谁出了问题,就简便许多。
尚途思索良久,只觉得也没法可想,当下派了心腹带着个亲卫去传话。
边军并无一点疑虑。
姜安的性子,诸将都知道的。
在营中就能不顾军法,何况是城内,以前不是没有前例。
当下都放下军中事物,往福州城内去。
唯独一将,只推脱身体不适,不去。
心腹得了严令,强要拉去,守卫也帮手,众将也劝,那人才避不过跟着去了。
边军将领有些脸面的都入了城,剩下的都是小卒。
尚途得了消息,才放下心来。
如此,边军便是想叛,也无领头的。
当下放下心来,安心准备宴请众将,以拖延时间。
虎狼骑依着脚程,七八日可赶到。
到时候,这些个将领,是审是放,是用是弃,都与他无关了。
唯独可忧虑的,只有越规处,是否能坚持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