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弟子应声上前。
想要出手擒住婴浅。
她却只是笑。
美眸微微眯起。
绯红的裙摆如烈阳一般夺目。
赤色长剑离了鞘。
划开一道如火焰灼烧般的痕迹。
婴浅傲然而立,不去理会那些闲言碎语,她只望着白奕煌,道:
“白奕煌,你同不同我走?”
“婴浅!”
绮罗仙尖叫一声。
竟是连仪态都不顾了。
近乎是小跑着,挡在了婴浅和白奕煌之间。
她又慌又怕。
生怕白奕煌被婴浅蛊惑,真的同她一起离开。
若是如此。
绮罗仙怕不是要成为仙门世家的笑柄。
她怎能愿意?
注意到绮罗仙急切的目光,绮正阳皱紧了眉,寒声道:
“婴浅,看来我是对你太过的仁慈了。”
“仁慈?”婴浅嗤了一声,道:“为了你的宝贝女儿,派人在仙门狩猎中追杀我,看来绮掌门对仁慈的定义,果真是与众不同啊。”
“胡言乱语!”绮正阳心下一慌,生怕这话被旁人听了去,连忙道:“你自己不走正路,居然还敢栽赃我?果然是不知悔改,既然如此,你就死不足惜了!”
有天宗门弟子向着婴浅逼近。
她长剑一扫。
拼着肩头被划开一道伤口,也朗声笑着道:
“这就心虚了?你的好女儿,天宗门的高洁仙子,可还在秘境当中,将我推下过深渊呢!现在得了白奕煌,绮罗仙,你满意了吗?!”
赤色的剑锋,舞出美艳的线条。
婴浅的修为本就不高。
仗着临渊赠的长剑,才勉强支撑到了现在。
但即使如此。
她也浑身浴血。
挽着长发的红流苏,被一道剑芒挑开。
婴浅如墨般的黑发尽数散乱。
动作越发迟缓。
但即使如此,她仍在对着白奕煌笑得乖张肆意。
白奕煌一直在望着婴浅。
见她受伤。
他眉头紧张皱,心口处又燥又痛。
仿是有什么东西,在疯狂挣扎,试图破土而出。
但他记不起来。
不管怎么努力去想。
记忆当中,仍是没有婴浅的影子。
她到底是谁?
为何...
会让他如此痛苦?
白奕煌低下头,看到了颤抖不已的手。
他眼眶泛红。
猩红的血丝爬上眼底。
视线当中,已是一片惨红。
见一众弟子,竟是久久对付不得婴浅。
绮正阳暗骂一声,终于是忍耐不住,低声道:
“孙长老,你去制住她,然后带到山下,剩下怎么做,就不需要我来教你了吧?!”
“是...”
孙长老应了一声。
他迈步上前,在同白奕煌擦肩而过时,又小心翼翼的瞥了他一眼。
见他面无表情,孙长老才悄悄松了口气。
幸好。
白奕煌没了记忆。
不然若是看见一幕,指不定会怒成什么样子。
孙长老可是见过白奕煌,为了婴浅对付巴兴羊,那惨烈的死状,仍让他记忆犹新。
杀婴浅这差事,他实在是不想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