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锋如同吞吐着信子的毒蛇。
绮罗仙及绮正阳再不敢有半刻的耽误,父女两个什么风度仪态,甚至连天宗门的声望,都丢到了一边。
目的...
唯有婴浅的命!
她必须死。
只要她不在人世,那白奕煌就永远都不会记起曾经。
亦会一直,留在绮罗仙的身边。
绮罗仙的修为在婴浅之上,而绮正阳更是身为一门之掌,动起手来,更是无可匹敌。
沸腾的灵力让婴浅面色发白。
身体已是遥遥欲坠。
视线之内,更是一阵又一阵的模糊。
这一次,所有的手段用尽。
除了等死之外,婴浅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只是可惜。
让这对父女两个得了意。
婴浅叹息一声。
拼着最后的力气挥起长剑,打定主意就是死,也绝对不会让绮罗仙和绮正阳,能够全身而退。
双方之间的距离,已是越来越近。
绮罗仙眼中的喜色,更是逐渐浓厚。
就快了...
只要将手中的剑,刺进婴浅的心窝,那从此刻之后,白奕煌就会彻彻底底的属于她!
至于婴浅,她只会成为一个,在冥府当中挣扎哀嚎的可怜虫。
剑尖已经贴近了婴浅艳红的衣裳。
绮罗仙的唇角,荡起了愉悦的弧度。
锃!
一道极为刺耳的声响,忽然划过耳畔。
让殿内的一众人,都是齐齐皱紧了眉头。
绮罗仙的身形顿在原地。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站在突然出现在前方的白衣少年,红唇翕动两下,她颤声道:
“奕..奕煌...”
即将刺入婴浅心口的长剑,被一道冰棱撞上剑锋,硬生生转了方向。
而绮正阳更加凶狠的致命一击,则是被白奕煌以剑迎上。
他护在婴浅身前。
眸光冷硬如冰。
绮罗仙眼前发黑,一双腿更是软绵无力,险些就要控制不住地摔倒在地。
他可是...想起来了?
不然为何,会忽然出手护着婴浅?
不只是绮罗仙。
绮正阳亦是面色紧张。
只没用多久,他立刻正了神情,道:
“奕煌,这婴浅故意来此找事,想要折损我天宗门的颜面,我不过是杀一儆百,你为何要阻止我?”
“我有话要问她。”
白奕煌只道了这一句。
便转过头,望向了婴浅。
见他并未记起曾经,绮罗仙才在心底,悄悄松了口气。
幸好。
那秘境老者给的大爱丹,果真是有效的很。
以这般来看。
即使婴浅没了命,只要寻个由头,白奕煌也不会记起她来。
“这东西,你从何处得来?”
白奕煌微皱着眉。
盯着婴浅满是血污的脸,他忍着心口的剧痛,缓缓伸出了手。
在他的掌心中,躺着一枚只有巴掌大小的透明短剑。
婴浅瞥过去一眼,却是一愣。
她一摸身上,这才察觉到,方才那随意的一丢,竟将短剑扔了出去。
但也怪不得。
除了白奕煌送的短剑之外,她也没什么,能阻住绮正阳的东西了。
“你送的。”
婴浅扬起眉,露出一个绝算不上好看的笑脸。
“仙君还说,会给我买糖葫芦,一直保护我,绝不会再离开我了。”
白奕煌猛地攥紧了拳头。
短剑刺入掌心。
他的血液缓缓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