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姐,又见面了。”
魏安然只行了个礼,脸上的表情一点也没变,抬头时,眼神略过一旁的夜非辰,什么也没说。
她侧了侧身,示意禁卫军可以进屋搜查了。
夜非辰此时正抬头向她望去,二人的视线交融,又匆匆转开了。
夜非衡摆摆手,任晋便带着几个禁军进了她的房间。
“魏小姐,你母亲当真是嫁了两次,不想伺候你爹才吊死的吗?”朱璇语对这个魏安然兴致正浓,胆子也大,便什么话都敢说。
魏安然身上发生的事可太稀奇了,她从没听说过这么曲折离奇的故事,终于让她见到本尊,可不得问个透彻。
魏安然听了这话,脸刷的一下就白了,眉头皱紧,垂首不愿回答。
“喂,别人在跟你说话呢,你有没有教养?”
魏安然不想在此时与她有冲突,她知道这位小姐是千宠百爱的被人哄大,说话这般无礼也能理解。
她只能强硬地应了一声:“是。”
她本以为自己回答了,这位朱小姐满足了好奇心,也就不再问了,谁知她根本不清楚这位朱小姐的嘴有多毒,人有多恣意妄为。
“啧啧,你母亲要是有点羞耻心,就该在回到楚家时就吊死,还不是贪恋着官太太的地位,所以她选的那个时机就很值得人玩味了。魏安然,莫非她是不愿意你嫁到荣王府为妾,才自己设计的这一出吧?”
这下,魏安然脸上的最后一点血色都褪了个干净,她眼底烧起一片血红,却又顾忌着眼前场景,把心中的恨捋直了,才强硬地回道。
“这位小姐,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诋毁逝者,请你放尊重些。若真这么好奇,不如你亲自追去阴曹地府,去找我娘问问,她到底是为了清白而死,还是为了不让我做妾而死?”
“你……”朱璇语被她怼的满脸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这人,会不会说话啊?你知道我家小姐是什么身份吗,还在这里口出狂言,”黄叶气势汹汹地与她对峙,“当心你的小命!”
魏安然冷笑一声,根本没把这小丫鬟放在眼里,而是聘聘移步到院里的红梅树下。
此时树上的红梅与树下她身上的红梅交相辉映,衬得她不染凡尘,高洁如仙。
原本素净的衣裳,被她穿出超凡脱俗的意境,倒显得朱璇语那一身大红艳俗了。
荣王看向她的眼神暗了暗。
朱璇语这种身份的人,怕是全京城都没几个敢招惹的,她却能直言不讳。
他果然没看错,这丫头是个胆子大的。
夜非辰则注意到人群外的叶秉竹,此时他正倚在墙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神分明是:朱小姐嘴巴狠,恣意妄为,魏小姐胆子大,毫无俱意,这两个女人都太可怕了,你怕是驾驭不了。
夜非辰心道:若魏安然胆子不够大,谁来帮他藏人?
叶秉竹这才想起托依寒此时还在魏安然手里,脸上玩味的笑容敛去,背后起了一层冷汗,这丫头,能把人藏好吗?
黄叶是家生子,自幼与小姐一起长大,平日里见惯了阿谀奉承的,哪里见到过魏安然这般软硬不吃的臭脾气,顿时就心头火起,很不得上去撕烂她的嘴。
文雯见她不怀好意的要冲出来,脚步瞬移,挡在了她面前,目光锐利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