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府内。
夜非辰站在院中,看着远处跃来的那个身影,目光沉了沉。
玄若脚尖轻点,落在他面前。
“王爷,魏小姐把人藏在藏经阁内,方才把她接回了自己房里。她闭着眼,但看魏小姐的脸色,应该是没事了。”
藏经阁?
她非寺庙中人,怎么能进的了藏经阁?
夜非辰皱着眉吩咐:“把咱们的人都撤走。”
“王爷?”
“如今京中传言此事与本王有关,想必早有不少人打算拿此事做文章了,如今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没有动作,你们撤回时也要隐蔽些,别让人抓住把柄。”
夜非辰又加了一句,“有她在,不会出乱子的。”
“是!”
夜非辰吩咐完,转身回了书房。
书房里只一个叶秉竹,如今他正瘫坐在椅子上,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
“元呈,明天早朝,我寻摸着你要遭殃了。”
夜非辰一脸凝重。
这件事他已经预料到了。
他身上流着一半回鹘人的血,而邢登尚与回鹘有血海深仇,此次半路伏杀邢登尚的又都是典型的回鹘人长相……
种种巧合,最后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这件事,与他有关。
明日早朝,怕又是一番口诛笔伐,有一场硬仗需要打了。
沉默许久,他冷声道:“来人!”
“王爷?”
“立刻去取库房里那株血灵芝来,我要去趟邢府。”
叶秉竹一听这话,瞪大了眼睛噌的一下从椅子上坐起来,“元呈,你这会子去做什么,怕是邢老将军都要睡了。”
夜非辰说得轻描淡写,“慰问,请罪。”
——
今夜,无眠的不止定王。
朱林河书房里的灯也亮了很久,直到三更天,才灭了灯往自己院中走去。
刚走到院门口,就看见自家那个小女儿披着大红斗篷,站在门口等他。
“幺儿,天这么冷了,又这么晚,怎么不去屋里等呢?”
朱璇语往前走了一步,示意丫鬟把手里的食盒打开,道:“女儿这不是来给爹爹送宵夜嘛,炖了好久呢,爹爹快尝尝。”
朱林河不用想都知道,这小女儿定是有事所求。
他没有去看食盒,反倒抬头打量了小女儿一眼,道:“别卖乖了,说吧,想让爹爹做什么?”
朱璇语像是攒了一肚子的委屈和生气,“爹,女儿今日在永宁寺受的委屈可太多了!”
“平日都是你欺负别人,怎么今日还叫你受了委屈了?”
“今日女儿的院子都被人围了,带队的就是荣王和禁卫军的任晋,他们可凶了,还去搜了定王的院子。”
“我懂了,你今日不是给自己喊委屈,是给夜非辰喊委屈来了吧?”
朱璇语被戳穿了也不恼,只拉着她爹爹的衣袖晃了晃,嘴巴一撅,“爹爹,你就说帮不帮吧!”
“我的宝贝女儿受了委屈,那定是要帮的。只是你告诉我,怎么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