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叶世子。”
“叶秉竹又怎么了?”
“叶世子昨天晚上在外面巡逻时,把齐武侯的儿子的腿给打断了,他们说是为了一个女人。”
魏安然瞪着眼,半晌才问:“那……我师父呢?”
“小的没打听。”
“结账,去定王府!”
“小姐,咱们的菜还没上呢。”
“闭嘴。”
说罢,魏安然就起身往外走。
邓齐匆匆跟在后面,问:“小姐,定王府这会正乱着,咱们现在去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
——
定王府。
玄若扶着夜非辰躺到榻上,替他脱了外袍,发现他的中衣早就被冷汗浸湿。
“主子,你还好吗?”
夜非辰摆摆手,吩咐他:“去煎药来,把那些人叫来这里,我有事要说。”
“主子?”
“快去!”
玄若一咬牙,扭头往外走,说:“我去找竹虚太医来。”
“回来,他被禁足三日,出不来。”夜非辰咳了两声,“你去煎药即可。”
怎么连竹虚太医都被禁足三日,这次的事情怕是不小,玄若见主子这么难受,不敢再耽搁,急忙去煎药。
夜非辰挣扎着起身,走到了桌边,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握着暖热的茶水,他才觉得自己有了点温度,刚要举起来饮一口,突然觉得眼前一黑,人就倒了下去。
瓷杯应声而落。
玄若刚走出去拿药,就听见屋内的动静,忙冲了进来,扯着嗓子对外面喊:“玄初,快去请魏小姐来!”
玄初正要往魏府赶,刚提起气来,就见魏安然的马车停在府门外,心中大喜,忙迎上去。
——
魏安然看见玄初那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就知道夜非辰出事了。
当她快步跑到夜非辰房内,看见他的模样时,眼底的火几乎要压制不住,她厉声让玄若把夜非辰身上湿透的里衣脱了下来,银针早在马车上就准备好了,魏安然手起针落,飞快的扎在夜非辰身体的穴位上。
一套针法行完,夜非辰仿佛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比先前流的汗还要多。
玄若站在一边,看得心惊胆战。
“魏小姐,我家主子怎么样了?”
魏安然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三指搭在夜非辰那稍有温热的腕上,脉象还是乱的,而且有几分虚弱。
“他昨天晚上又运气了?”
这都知道!
玄若倒吸一口凉气,只能老老实实的点头,“事发紧急,王爷为了快点赶到牢里,运了半刻的气。”
“不要命就别让我给他解毒!”
魏安然斥了一句,恨不得把晕过去的这人拍醒。他身上的“七煞”,最忌讳的就是相互交融,而先前的治疗都是把他们分开,困于各处血脉之中,最忌讳的便是运气。
运气半刻,足以让原本困在各处的毒素聚到一起,相互交融,毒性直逼心脉。
幸好他先前服了三分三,毒性被压制,尚能保住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