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等师傅禁足解了,她立马就离开。
她合上医书,然后对照着先前的药方做了几处修改,重新称了药,包成小包让人拿去后院给王爷煎上,自己则净了手,拿上银针包,推门进了书房。
“该行针了。”
叶秉竹瞧着她,笑眯眯地说:“魏安然,你穿和尚衣裳比穿这个要好点。”
魏安然一记眼刀飞过去,没有说话,只示意他挡了路。
叶秉竹自顾自笑着,给她让开了床边的位置。
“你,躺下。”
夜非辰照做,闭上了眼睛。
银针极细,刺进皮肤时并没有很强的痛感,但是过了一刻,阵阵熟悉的痛感袭来。
叶秉竹看他疼的冷汗都流下来了,不由得捏一把汗,他看看魏安然,又看看夜非辰,问:“魏安然,这病,耽误结婚生孩子吗?”
魏安然指尖轻顿,头也不抬的说:“不耽误。”
“哦!那也不会耽误和朱小姐行房吧!”叶秉竹向来口无遮拦,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只是魏安然虽然活了两世,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姑娘家,听到叶秉竹无遮无拦的话难免面红耳赤,就想把手里的针扎到叶秉竹身上,让他变成哑巴。
还没等她有动作,就感觉自己眼前有一阵风迅速吹过。
“啊!”
叶秉竹在一边跳脚大喊。
魏安然这才发现,原本自己捏在手里的银针不见了,而叶秉竹的手背上,正闪着冷岑岑的银光。
“夜非辰,你个杀千刀的,小爷我这么关心你,你竟然恩将仇报,你竟然敢起了杀心……我,我真是交友不慎,识人不清,上辈子做了什么恶事这辈子要跟你做兄弟……真是……”
没等叶秉竹嘟囔完,夜非辰就冷声道:“滚出去!”
“滚就滚!”
叶秉竹把银针一拔,泄愤似的往地上一扔,冷哼一声,“小爷我真是自讨没趣,我要去春风阁找姑娘们喝酒,以慰藉我这幼小的心灵,哼,羡慕吧!”
“嘭——”
门被狠狠关上,房间里又恢复了平静。
半晌,夜非辰开口道:“他这人没个正形,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魏安然笑了笑,“略有耳闻。只不过确实不耽误。”
“安然?”夜非辰突然唤了她一声。
“什么事?”
魏安然噤声等着他的下一句,谁知静默半晌,只等来一句轻轻的“没什么。”
“夜非辰,我明天晚上给你行完针就回府了。”
“好。”
“之后我会派人把新的药方和行针的顺序送来。”
“好,辛苦你了。”
“以现在的速度是可以阻止视力继续恶化,看事物应该不成问题。只是忌思虑过重,忌忧心操劳。”
夜非辰突然睁开眼看着她,“安然,我送你的那个匕首,你收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