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竹虚来请脉时,说得也是同样的话,看来这突厥人便是存了这个心思,才愿献出两座城也要把魏安然给娶回去了,真是狼子野心!”
夜非辰心中一动,道:“父皇,儿臣心里还有一事,觉得不解。”
“说!”
“皇城戒备森严,儿臣回京这么多年,也从没听说过有人胆敢夜闯皇宫,而那日正是突厥使臣进京之日,怎么会这么巧?”
“你是想说,那日夜闯皇宫的,是突厥人?”
“儿臣不敢乱猜,只是觉得此事蹊跷,要多提防才好。”
弘顺帝一脸阴沉,久久没有开口。
昭阳殿一片静默。
过了很久,弘顺帝才开口说:“十七,你安排安排,朕想见一见魏安然。”
“父皇?”
夜非辰心一沉,脑子飞快的转起来,“父皇,她如今一介布衣,按理说是没有资格进宫面圣的,父皇还是别抬举她了。如今她被人架在风口上,若此时得您召见,岂不让人想偏了去。她如今无父无母,就跟她四叔过活,已是孤苦,单单和亲一事便是把她架在火上烤了,父皇就放她一马吧!”
弘顺帝幽幽地看他一眼,“你倒是护着她?”
夜非辰忙跪倒在地,话中毫不遮掩二人关系,“她与儿臣是旧相识,儿臣六年前能得见天颜也多亏了她,请父皇开恩。”
“哦?”
弘顺帝笑了一声,听不出喜怒,“既然她不方便进宫,那便赏她些东西吧。十七,你帮朕跑一趟,无论如何,她也是魏氏的后人。”
最后一句话,听得夜非辰彻骨生寒。
——
夜非辰出了昭阳殿,被和煦的风一吹,反倒升起彻骨凉意。
刚走了几步,就看见一位穿着紫袍的公公快步走上来,那人正是吴海。
吴海看见定王下来,眼前一亮,快步往前迎了迎。
“王爷,您来了。”
夜非辰轻咳一声,大声地问:“吴公公,你这么匆忙,是要做什么去?”
“奴才给皇上办事去。”
能熬到吴海这个地位,倒是比朝堂上不少官员的地位要高,就算是见了定王,他也只需要躬身低头做行礼之仪。
“王爷这就走了?”
“是。”
“那奴才恭送王爷。”吴海弯了弯腰。
夜非辰伸手虚扶了一下。
二人交错时,吴海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昨儿晚上皇上去的长乐宫,只是没待多久,就出来了,听说是为和亲一事。”
夜非辰怔愣一下,心中涌上来的是阵阵后怕。
幸好他没走令妃娘娘那般的路,不然今日怕是完了。
等出了宫门,玄若便迎了上来,手里还拿着一样东西。
“主子,这是阿史德给您递的帖子,晚上清月阁邀您一聚。”
“还请了谁?”
“竹虚太医和叶世子也都收到了请帖。”
夜非辰冷笑一声,“那就让他们二人去瞧瞧突厥人是什么打算吧,本王刚刚领旨,没有时间赴宴。”
“是!”
说完,又听见一个声音,从城门角落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