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还值得你去哭?你母亲去世,我都没见你掉过一滴泪,为他,不值得。”
“不一样!”魏安然低声道,“是他太欺负人!”
夜非辰把她搂到怀里,轻柔地拍拍她的背,“只要我不欺负你就好。”
魏安然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夜非辰,你知道的,我很小气,眼里容不得这些。你让我信你,我自然是信的,可我信不过时间。”
眼前柔情蜜意,什么山盟海誓都敢许,都敢信,可等这些散在时间里,她还能拿什么东西换回她的一颗真心?
夜非辰的脸色沉了下去,“难道你忘了,咱们两个是自小就认识的,连过去的时间你都不打算信了?”
“我……”魏安然哑然。
夜非辰重重的叹了口气,“我只有十年寿命,只有十年,你信不过我,难道都信不过自己吗?”
魏安然脑子里乱哄哄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魏安然!”夜非辰低吼一声。
魏安然茫然地抬起头。
从二人互通情谊开始,他就只喊她“安然”,连名带姓的叫她是头一回,她被这突如其来的怒斥给撞蒙了,眼底只有无措和懵懂。
夜非辰抵挡不住她的眼神,只好放柔了声音跟她说:“兵法里讲过一计,叫离间计,你想想,老皇帝这招的目的在哪儿?不就是想让咱俩生分,更甚离了心,我休了你或你休了我,好让他再安排个王家张家赵家的女儿来做我的王妃,咱们亏不亏啊!”
这话,简直像是一闷棍敲在魏安然头上,她整个人就清醒过来,目光虽清明了,但她脸上的泪痕还在,配上她哭得我见犹怜的眼睛,夜非辰看着看着,心里忽然一热,低头,狠狠地吻了上去。
魏安然垂在一旁的手指,蜷缩起来。
不料,就在这时,竹虚一头扎了进来,“安然啊,这个千金藤是什么东西?”
亲在一处的二人连忙慌不择路的分开。
夜非辰阴沉着脸道:“竹虚,你下次进来之前能不能先敲个门?”
“门就没关,我敲门做什么?”竹虚毫不在意,“不就是亲亲嘴吗,在春风阁什么东西没见过,还害什么羞啊!”
夜非辰脸上又青又白,心道:竹虚你他妈张没长脑子,怪不得三十多岁了还打光棍。
魏安然越听越羞,一边慌张地整理自己的仪容,一边心虚的说:“师傅,千金藤是……”
“是什么以后再跟他说,没事别来打扰我们!”夜非辰压着火气,就差说一句“滚”字了。
竹虚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撇嘴冷哼一声,甩甩袖子走了。
真小气!
春风阁那些可都是随便我看的,咱们又都不是外人,看看又怎么了?
不对!
竹虚走着走着,脚步一顿,要是他跟托依寒亲嘴的时候,被人推门打断,他估计得下毒毒死那个人。
还是不对啊!
竹虚“啪”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自己还没跟托依寒说过呢,还没法亲嘴,他考虑的太早了。
要是他真的不顾一切的亲下去,怕是会被那女人一鞭子给抽到城东边。
唉!
他什么时候才能亲到她呢,这还隔了十万八千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