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晋心中惊疑不定,其实他也认为晋王不会那么傻,在这个时候派人刺杀庆王,而且……现在想想,那天他去救被刺杀的晋王时,晋王被刺客围攻了那么久,竟然连一片衣角都没被伤到,分明是在演戏。
“任晋。”
“陛下有何吩咐?”
“这件事你再重新查过!”
“是,微臣领命。”
——
在定亲王府被围后不久,齐阳侯就派人来退婚了。
楚怀行对齐阳侯的落井下石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甚至还照常过来和魏安然他们说说笑笑。
魏安然本来还有些担心他,但楚怀行却十分淡定的告诉她,这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退了就退了吧,反正这些年他也差不多习惯了。
倒是叶秉竹听说这事后,也起了心思,主动到朱家提了退亲之事。
朱林河本就不喜欢这门亲事,而且现在定亲王府被围,和夜非辰关系亲近的叶秉竹还指不定会被怎么处置,这个时候自然是巴不得能撇清关系的。
于是装模作样的斥责了叶秉竹一番后,就顺坡下的同意了。
两边对此似乎都挺满意的,唯有景昭公欲哭无泪。
叶秉竹装模作样的安慰自己老爹:“爹啊,留不住的东西就是留不住,再怎么勉强都没办法,别难过了,身体要紧了。实在不行再找一门亲事不就完了吗。”
景昭公有气无力的看了一眼这个逆子,心想:我还不知道你个小兔崽子心里怎么想的吗。
不就是本来以为恋情无望了,结果人突然退了亲,本来已经歇了的心思又忍不住冒起来了。
以前他想着叶秉竹有那个心思就有吧,反正再怎么样他也是要成亲的,至少能他们家留个后代吧。
结果现在……这臭小子真是一点后路都不肯留啊。
叶秉竹见自己老爹是真的伤心了,走上前将人抱住,说道:“爹,别伤心了,儿子现在很快乐,你就依我这一回吧。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孝顺您的,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景昭公一僵,眼泪哗哗的往下掉,臭小子,他们家都绝后了,要你孝顺有个屁用啊!
虽然心底是这么想的,可景昭公还是回抱住了儿子。
算了,算了……
以前都纵容你那么多回了,你这个臭脾气也都是我惯出来的,再纵容一回,也无所谓了。
十月初,天气已经转凉,秋风瑟瑟。
而弘顺帝已经连续半月未曾上过朝,朝中暂时由庆王监管,而定亲王却一直被禁足在定亲王府,朝中所有人都知道风雨欲来,全都夹着尾巴行事。
宫门处,一匹快马从远处接近。
“陛下,任统领回来了。”
弘顺帝这些天脸色忽然好了一点,听到任晋归来,就立马将人召进了殿中。
“陛下,您吩咐的事情,微臣都调查清楚了。”
弘顺帝颔首:“都查到些什么,直接说吧。”
“庆王遇刺那天,行刺的刺客全都服毒自尽,但微臣还是在其中一名刺客身上发现了一点端倪,那名刺客的头发里落进了一朵很小的白色花瓣,我我调查之后发现,这种白花只有一个地方才有。”
“什么地方?”
任晋抬眼看了弘顺帝一下:“是平阳公在郊外的一处别院。”
“原来是顾家……”弘顺帝阴鸷道。
任晋继续道:“微臣怕其中出什么差错,暗中派人去那座别院查看了,结果发现,别院里藏着一处练武场,里面还有将近三十余位暗卫,全是顶尖高手。”
任晋说完后便默默的退到了一旁,等待弘顺帝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