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世伐唐,自今日起!”
没有人愿意与夫子为敌,曾几何时观主联合讲经首座,都不曾拦得住夫子。
如今讲经不出,观主漂泊于南海,夫子在那么便,无人可入唐国。
可人世间,已经别无选择了,因为夫子,书院站在了,一条与人世间相悖的位置上。
程子清皱眉道:“师兄,那冥女桑桑,已经几乎六境,但最开始还是在五境,只是后来书院十三先生宁缺,拖延时间太久。”
“方才让那桑桑入了六境,但谁也不知道,那冥女桑桑,是否会继续破境。”
“到了那个时候,人世间又该如何阻挡!”
那冥女桑桑,在一日内,便从微不足道的不惑境界,步入了那神乎其神的六境。
实在是超出了,他对于修行的想象,即使是那些不可知之地的天才,也不可能有如此神速。
柳白右手食指跟中指并作了剑指,只见一柄古剑,自这一条涛涛大河中,逐渐的浮现了出来。
柳白说道:“我这一生,视剑如命,这一柄剑,在河中养十余年。”
“如今已是出世之日,冥王之女既然来到了人世间,那么我的剑,自然也应该去。”
“我倒是很想看一看,我这人世间的一柄剑,能否剑斩冥女!”
修剑到了如此境界,在人世间也就只有,书院二先生君陌,还有道门知守观的天下行走叶苏,有资格让他出剑。
只是现在的君陌、叶苏还是太年轻了些,冥王的女儿,倒是很是合适,让此剑开锋。
这一日剑阁的剑圣柳白,自大河畔返回了剑阁,携带剑阁弟子,远赴桃山之下,商议如何应对,永夜入侵的威胁。
人世间的王侯将相们,拼了老命的朝着,唐国的边境码人,虽然唐国的边军骁勇。
但是面对如今,有了大义名分,还有着切身实地的利益加持的人们,又能翻出什么水花呢?
那些数千年的大族们,亦是纷纷慷慨解囊,招兵买马随军而动。
人生最大的遗憾是,人死了大量的家产,还没有挥霍完,一旦冥女在唐国,完成了召唤冥王的仪轨,那么亿万贯的家财,又有什么用呢?
还不如搏一搏,去唐国杀他个你死我活,既然唐国选择包庇,冥王的女儿。
那么他们就会让唐国知道,他们也有愤怒,不是唐帝国取悦冥王的薪柴。
——
南海的岸边!
神殿的掌教,携带神殿天谕、裁决大神官,联袂而至!
南海的海面上,那一页扁舟,自朦胧的海雾中出现。
“见过,观主!”
“如今唐国包庇冥女,人世间联军正在集结,神殿已经召集了大量修行者,随时可直扑唐国各处边疆。”
“神殿数千年的谋划,今朝终于要完成了!”
熊初墨隐藏在金脸面具下,似乎有些兴奋的诉说着,神殿的谋划。
陈某看向了唐国的方向,说道:“那么,沧海横流,大战在即,伱们不在桃山上,为何来此南海,我被夫子的木棍,困于南海,不得上岸!”
“这一次的举世伐唐,我只能等一个时机。”
熊初墨问道:“敢问观主,那是一个怎样的时机?”
陈某的脸上,浮现出了些许笑意,他说道:“既然冥的女儿,入了长安之南,大山之下的书院。”
“那么这样的时机,不愿矣!”
“举世伐唐,书院必定有所动作,尔等应尽快行事才是,逼一逼那位,不知该如何选择的夫子。”
从来都没有冥王,那么如何会有冥王之女呢?
冥字通明,冥王就是明王,佛宗的不动明王,便是此意。
明就是冥,冥王就是那位,高居于神国之内的昊天神,这是人世间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骗局,不过无论是所谓的冥王之女跟夫子厮杀到怎样的境地。
他们都不会赢,在这一场延续了无数万年的赌约中,只有道门才会迎来最后的胜利。
既然神灵已经失去了神灵的职责,那么为什么他不能,像道门最初的祖师那样,重新延续那一场赌约呢?
在这一点上,他与道门真修的目的相同,他们都是很是现实的人。
无论接下来的神灵,是个怎样的神灵,只要能够继承,神灵的职责,那便可行。
熊初墨点头道:“的确该逼一逼夫子了,不过观主,若是夫子出手,我等又该如何应对?”
这是神殿此次举世伐唐,最大的一个麻烦,有道门真修陈玄,还有剑圣柳白在,书院后山的那些先生们,已经不是阻碍。
但是夫子依旧如同一座山岳般,挡在他们的面前,没有人能够打得过夫子。
那么自然没有谁,敢于同夫子讲道理,跟夫子讲道理的人,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陈某淡然一笑,说道:“从宁缺让夫子,拯救桑桑的那一刻起,夫子就已经没有了选择,没有了选择的夫子。”
“再加上人世间的逼迫,夫子没有时间,对你们出手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夫子是冥王入侵的最大障碍,作为冥王的女儿,如何会不为自己父亲,清除掉眼前的障碍呢?”
“夫子不在了,柯疯子死了,那么即使是冥王降临,道门也有手段钳制”
“七卷天书,便是道门先祖,留给人世间的最后手段,掌教你需要,拿到失落的明字卷天书。”
熊初墨问道:“敢问掌教,天书明字卷,究竟在何处?”
陈某平静的说道:“在书院大先生手中,去吧!”
“我会在这里看着你们,对抗冥王的女儿!”
而后那一页扁舟,消失在了清晨的海雾中。
骤然得知了天书明字卷下落的众人,也是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中,不知为何天书明字卷,会落到李慢慢手中。
更让他们感到恐惧的是,道门居然有抗衡永夜的方法,但是直到现在他们才知道。
天谕大神官,看着远去的观主,说道:“日落沙明天倒开?”
“这究竟是,何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