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对我们来说,现在最恰当的选择。”
覃南锴有了岳父大人带头的这一番铺垫,缓缓坐正了身体,用无奈却又不太情愿的语气叹道:
“即便这样,我们也无法彻底终结来自血魔的威胁!除非”
覃南锴眼神突然变的锐利,却是适时地住口,用“除非”两个字给在场所有的人提供了想象的空间。
莫大亲王看到覃南锴的这一番“表现”,心中却是猛然一动。
这覃南锴,该不会是想要
覃南锴再次清了清喉咙,语气也变得越发沉凝,将后半截话说了出来:“除非我们能够催动王者之杖的力量!”
这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惊。
只有莫测心中感慨了一句果然。
覃南锴神色变得严肃无比,举目环视众人:
“联邦要想彻底摆脱所有的威胁,需要的是力量!没错,正是力量!我覃南锴无法解决血魔·巴克萨尔,也是因为契约能力上实在难以与其对敌。”
“可是大家别忘了!我们有能够彻底解决所有威胁的办法!我们联邦手握着金级的王者之杖!只是现今王者之杖的持有者我的父亲,联邦元首覃难敌被第一首席·常心魔所伤,心智只有六岁稚儿的水平,完无法使用王者之杖的力量。”
“这是一种浪费!各位,我们手中有彻底解决所有问题的办法,却只能止步不前,这是何等的可惜,是何等的无奈王者之杖具有神鬼莫测的强大能力,如果有了它的主力,眼前的血魔·巴克萨尔还是威胁吗?还敢将他的‘血肉傀儡’分身送入联邦坤瑟斯宫吗?”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这番话同样很有道理,在场众人纷纷点头,其中心思更加机敏的几位联邦大佬也是大概猜出了覃南锴想要表达什么意思,露出了或是震惊,或是担心的表情。
覃南锴用沉痛的嗓音说道:
“可惜啊,各位!可惜啊如果本代元首获得了王者之杖的力量,眼前的一切问题都将不是问题,但是哎,这是何等的悲哀,这是何等危急的时刻,各位!”
“就连一个血魔都能威胁我们联邦的根基了!我们现在可谓是内忧外困,南方有南部落伺机而动,更有潘多拉对我们虎视眈眈,准备随时对我们出手如此危急的时刻,各位还想继续将我们最有利的武器——王者之杖蒙尘吗?”
没错!覃南锴想要的,正是王者之杖。
前面对于联邦状况的描述,就是为了抬起启用王者之杖的必要性。
而他之所以对血魔进行援助,也很有可能为了将眼前的情况恶化,顺带着提出继承王者的时机近在眼前。
覃南锴可能一开始就在打王者之杖的主意了!
此时联邦被血魔胁迫,正是需要王者之杖,力挽狂澜之时。
覃南锴这心思就连莫大亲王都对他用心之深而赞叹。
覃南锴保持着悲痛的表情:
“各位,我知道我父亲作为王者之杖的继承者,如果失去了王者之杖的话,他将失去生命。这是在座的各位与我尤其是我,最不想接受的结果。”
“可是”
覃南锴几乎是咬着牙说道:“可是,情况危急啊!各位,我们没有时间再这么耗下去了,联邦这座大厦已经到了倾覆的边缘,我们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为了联邦的千年基业!为了覃氏一族的荣光!为了我联邦亿万万子民我希望能够获得王者之杖的认可,扶大厦之将倾!”
“我父亲一生为联邦奉献,知道我们做了这个选择他也会理解的。”
这一番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
这个议题以前是提过的!
在所有人都决定牺牲现任元首覃难敌的生命,将王者之杖转移到覃南锴身上的时候,莫大亲王突然出现,将昏迷中的覃难敌唤醒
原本意识受损,已经形如死人的覃难敌活了过来,众人自然没办法强行夺取覃难敌的生命。
也是因为这件事,莫测狠狠地恶心了覃南锴一把,也让覃南锴仇恨至今。
眼下,综合各个方面的情况,覃南锴再次提出了继任王者之杖的要求,而这一次,众人更不好拒绝了。
因为,覃南锴说的都是现实的情况,联邦现在的确危如累卵,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候。
南方行省脱离了联邦,血魔·巴克萨尔胁迫联邦,潘多拉随时准备进攻联邦联邦此时正在危局之中,唯有王者之杖才能力挽狂澜。
覃南锴选择的这个时机,可谓非常巧妙。
只是,兹事体大覃南锴代元首大人的话虽然有着道理,但是众人还是谨慎地保持着沉默,谁也不敢先出言表达自己的态度。
至高大法官长长地叹了一声:“代元首大人如此,你可要背负弑父之名。”
覃南锴神色坚定:“这是必然的!但是,我愿意承担!”
“只要联邦繁荣富强!只要铁民安居乐业!只要覃氏千年的基业不毁于一旦,区区骂名又算得了什么呢?”
至高大法官抿了抿满是皱纹的嘴唇:“不要再尝试一下了吗?不要再求一求莫国师,让其恢复元首大人的心智吗?”
覃南锴对这个说辞明显早有准备:“大法官先生,莫测是什么人,您难道还不清楚吗?”
“他要是肯帮忙,又何必当初只将我父亲的心智恢复到六岁的水平?!”
“他若是真有这番诚意,又何必等到现在,依旧不提恢复我父亲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