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一个月过去了,可沈淮序还是没有一丝南栀的消息,他心情渐渐沉入了谷底。
三月十五,沈淮序来到了香山寺,见了尘空大师一面。
僻静的禅房内,二人相对而坐,沈淮序像是把全部的希望寄托于尘空大师的身上,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大师,她可还活着?”
尘空大师手里佛珠滚动,目光慈和平静,“阿弥陀佛,殿下,请恕老衲无能为力。”
“殿下可还记得,那日老衲便说过,凡事莫要强求。”
沈淮序眼里的光芒散去,双拳紧握,唇瓣颤动了几下,像是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漆黑的眼眸里暗藏着难以诉说的痛楚。
良久之后,他眼底的戾气骤现,双眸通红,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猛地抬头,紧逼到尘空面前,阴寒的语气里充满了威胁“尘空,你若是不说实话,孤把你的寺庙给烧了!”
尘空暗叫不妙,平和的目光里有了一丝波动,长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殿下,您这又是何苦?您便是烧了老衲的寺庙,老衲也仍旧是无能为力。”
“殿下请回吧。”
“孤再问你一遍,她可活着?”
沈淮序紧紧盯着他眼里的变化,可尘空依旧是那句话,“老衲没这个本事。”
他说完双眸下垂,捏着佛珠的手顿了一下,平和的眼里划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波动,等再次抬眸时,眼神已经恢复了正常。
沈淮序见询问无果,只得败兴而归,只是离去前,他回眸凝视了一眼尘空的身影,随后对着卫风吩咐“派人时刻注意着他的动静。”
山门外,尘空大师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叹气。
这一晚,沈淮序来到了京华园的院子里,独坐在往日南栀最喜欢的那个凉亭下,抬头仰望着天上的圆月出神,思念之情油然而生。
栀栀,孤想你。
一阵微风轻轻拂过,高挂的灯笼随之晃动了几下,里面的火苗跟着颤动,闪动的光影落在沈淮序身上,让他无端落寞了几分。
同一时间,远在白石村的南栀和青玉,也正坐在小院里,只不过二人神色轻松,面露喜色正赏月小酌,庆贺她们正式安定下来。
她们二人这一路上换了几个身份,易容了数次,赶了近一个月的路,终是逃到了个安全的地方,结束了逃亡的旅程。
南栀和青玉挑了个偏远的村落,在村里买了个干净的小院,和青玉二人打理了一番,便住了下来,算是正式尘埃落定。
二人坐在小院里的凉棚里,心情惬意地看着高悬于夜空的圆月,神态放松。
“青玉,我敬你!”南栀伸出白皙如玉的手端起杯盏,朝着青玉举杯。
她眉眼皆是笑意,本就美得像是秋水芙蓉的脸因着眉眼沾染了发自内心的笑容,更是莹润动人,惹得青玉眼睛都看直了。
这才是美人本该有的神采啊!
青玉第一次生了个大不敬的想法,这些时日在殿下身旁,倒是委屈了美人。
一想到这样的美人往后只有她能日日见到,她心里美得快要冒泡,也不枉她冒着违抗殿下这么大的风险和她跑了出来。
殿下,对不住了,她也不想叛变的,实在是美人诱惑她啊!
青玉回过神,忙端起酒杯,喜滋滋地递出酒杯和她轻轻碰杯,“主子,咱自由了!”
南栀目光里充满了笑意,她朝着青玉看了过去,微微点头“青玉,多谢你。”
“往后你我二人之间,便是姐妹,不必再叫我主子,你比我大,便叫我阿妹,我叫你阿姐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