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沈淮序跌坐在地上,嘴角还挂着一抹刺红的鲜血,他缓缓抬起发颤的双手,痴迷地盯着手里的荷包和信纸出神了良久,眼中的悲痛久未消散,嘴里不住地低声呢喃“栀栀,栀栀。”
“栀栀,孤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孤再也不强迫你了,孤求你回来。”
他分明已经装成了她喜欢的性子,一再退步,可她仍旧不接受他。
她好狠的心啊。
这一刻的沈淮序仿佛脆弱不堪,红肿的双目里黯然失色,再没了往日的神采。
许久后,他才缓缓回过神,小心翼翼地把荷包和信纸放入怀中珍藏后艰难地站了起来,擦了擦嘴角快要干涸的血迹,朝着门外走去。
陈如海见到殿下终是出来,忐忑不安的心松了下来,只是见到殿下的嘴角似乎隐约沾着血迹,他心底大惊,忍不住惊呼出声“殿下,您没事吧?”
沈淮序空洞的黑眸冷冷扫了他一眼,便径直从他身旁走过,直奔药园的方向。
陈如海也不敢多问,只得快步跟了上去,眼中时不时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等到了药园外面,陈如海本想上前敲门,却见殿下已经直接大力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章仕德听着动静,忙变了副神色,眼里漫上了哀痛之色朝着外面走去。
一看到沈淮序那要死不活的模样,他便忍不住偷乐,哈哈哈哈哈哈,这坏小子竟也有今天。
活该啊。
只是他可一点不能表现出来,免得被他瞧出来什么,面上还得装出一副悲伤的模样。
这可真是难为他了。
“殿下过来所为何事?”他语气有些不大客气,言语间颇有些怨念的意味。
沈淮序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面上的表情,见他眼中浮现对他的不满和哀痛的神色,心底的怀疑却也没立马放下。
他绝不相信栀栀就这般死去。
“老头,栀栀去了哪里?”沈淮序死死盯着章仕德的眼睛,不放过他眼里的一丝变化。
章仕德猛然抬起头,目光充满了惊讶,不敢置信问道“殿下,您这话是何意?栀丫头她难不成还没死?”
他眼里像是一下迸发出了惊喜的光彩,可随即又垂下了头,哀叹了一口气,“不可能的,那么大的火,她怎可能还活着。”
沈淮序眼中浮现了冷意,他上前揪住章仕德的衣领,目光里的寒意渗人,“告诉孤,她去了哪?”
章仕德被他勒得险些喘不过气来,涨红了脸,没好气道“殿下,你莫不是以为是我把她才藏了起来?”
“我倒是宁愿真是如此,我又何尝不想栀丫头她还活着?”章仕德眼眶开始发红,面上难掩哀伤的神色。
“殿下,人死不能复生,您节哀。”
紧接着,章仕德像是想到了什么,冷哼一声,“若不是您,也许她便不会做到这个地步。”
“我那乖徒儿,走的时候该是有多痛苦啊。”
沈淮序被他的话刺得眼神一变,心里的痛意逐渐放大,颓然地松开了他的衣领,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去。
当晚,他独自坐在书房,手里一直攥着南栀绣给他的荷包,眼里的伤痛快要溢了出来。
栀栀,你没死对吧?
就在沈淮序黯然伤神间,卫风轻着脚步走了进来,低垂着头,如履薄冰地站在桌案一侧,“殿下,那两具尸骨属下让人检查过了,就是最近几日死去的,只是具体时间无法确定。”
“太子妃院里的人属下也派人一一审问过,无一人知晓。”
沈淮序迟缓地抬起头,漆黑的眼眸里平静得有些让人胆颤,他声音轻的像是失了生气,“把她院里的人都放了吧。”
栀栀想要他们活着,便留他们一命,等她日后回来,便不会生他的气了。
“派人去查清楚孤离开这些日子,她都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府里的人有何异常。”
卫风低垂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诧异,殿下竟放过了他们?
虽他惊讶,但他并未多问,直接应道“属下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