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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酒大人!”
“那李弘壁当真是害群之马啊!”
“您见过提着狼牙棒教学子读书习字的吗?”
饶温书滔滔不绝地进言道。
他现在只想将李弘壁这个害群之马赶走!
国子监原本就日渐衰败,现在又多出了这么个害群之马,可想而知只会更加不堪!
饶温书出自江西临川饶氏,乃是不折不扣的书香门第之家,诗书簪缨之族。
江西饶氏起源于前宋,出过大量朝堂重臣,是以家风严正,传承有序。
李弘壁这等轻浮放浪的纨绔子弟,落到饶温书眼里,那简直就是掉进粥里面的那颗老鼠屎,恨不得将其除之而后快!
自从李弘壁进了国子监后,他就一直隔三差五地找胡俨打小报告。
胡俨也是被此人烦得不行,同时也对那李弘壁愈发恼怒。
好端端地,你小子就做你的纨绔子弟,大家相安无事不行吗?
非要拎着狼牙棒督促那三个勋贵子弟学习,还想让他们去参加应天府乡试,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应天府乡试,这是什么概念?
金陵帝都,就在这应天府!
南畿不仅是明初首善之地,更是人文极盛之域。
所以应天乡试自然成了天下表率,历来被大明皇帝重视。
尤其主考官乃皇帝钦命,尽皆唯恐不能多拔贤才,以称乎皇上取士之意,这乡试题目也是天下州府最难的。
国初开科取士,太祖高皇帝尤为关切,应天府乡试主考官多是当朝高官及饱学之士,所出题目也是极其刁钻难解,自此也就成为了定制。
国子学广业堂里面那三个小家伙,胡俨还是有印象的。
一个顾兴祖,勉强称得上是个读书人,读了一些书,也会写不少字,但也仅此而已,别说什么参加乡试了,他这水平估计连府试都过不了!
一个丘松,就是个小透明,心思也不在学习上面,估摸着连一篇文章都背不出来!
至于那个朱勇,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别说读书习字了,他连字都不认识几个!
就这水平,还想着去参加乡试,可别丢人现眼了!
所以胡俨很是不能够理解,那李弘壁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这么折腾那三个孩子,有什么意义呢?
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胡俨难以理解,索性决定亲自过去看看。
毕竟饶温书一再告状,他这个祭酒大人也不能一直糊弄过去。
二人很快来到了广业堂外面,只听得里面传来了朗朗书声。
虽然声音不算大,却是整齐有序,并且口齿清晰。
见此情形,胡俨脸上闪过了一抹诧异之色。
他脸色一沉看向了饶温书,质问道:“这就是你说的不务正业?”
饶温书脸色青白交加,支支吾吾都想要开口解释,却是说不出话来。
胡俨瞪了他一眼,随后抬脚走进学堂。
只见李弘壁正手提狼牙棒,恶狠狠地瞪着三人。
“三位爱徒啊!”
听见这个称呼,朱勇、丘松、顾兴祖三人都是身子一颤,满脸惊恐之色。
李弘壁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他们,叹道:“要不为师自掏腰包,去请个大夫来为你们把把脉,看看你们这脑子是不是真有问题啊!”
“为师讲了半天文章,翻来覆去地讲,结果你们却是还没有听懂,提问一个人都答不上来!”
“这是病啊,得想办法治啊,不然就来不及了!”
三小只:“……”
好气啊!
这个狗贼恩师!
侮辱我们的智商!
奈何他们还不敢还嘴,因为人家手里面拎着狼牙棒呢!
“听不懂,那就继续给为师背书!”
“今儿个不把四书五经里面剩下的篇章背完,谁都别想走!”
李弘壁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这三个兔崽子底子太差了啊!
他苦口婆心地教了半个月,却没见到什么进步,这能不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