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寅有些尴尬。
目光躲闪,不敢去看李弘壁。
程蝶衣倒是无所谓,混迹青楼的风尘女子,脸皮子没那么薄。
“怀民兄,行啊,这位才几天啊,就开始夜不归宿了?”
李弘壁满脸戏谑地调侃道,惹得盛寅羞臊得脸色涨红。
“不是……曹兄你误会了。”
“柳月姑娘方才刚走,所以我与蝶衣姑娘闲聊了片刻。”
盛寅一向老实,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李弘壁闻言这才放下了心。
他倒不是想棒打鸳鸯,就是觉得此事存在隐患。
盛寅毕竟出身名医世家,他若想与这程蝶衣长相厮守,甚至是取此女为妻,就不得不考虑一下家世问题。
李弘壁可不想到时候,那位名医戴思恭当真打上门来,揪着他李弘壁问罪!
“柳月姑娘病情怎么样了?”
“治疗方式可有效果?”
见李弘壁主动提及正事,盛寅也是神情一肃。
“效果十分不错。”
“柳月姑娘气色好了不少,也没有再……只要继续调养下去,应该足以缓解病情了。”
李弘壁点了点头,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
只要治疗手段有效果,那就是最好的了。
“行吧,此事怀民兄多多上心,把医术练扎实。”
“至于日后会不会再次复发,还是得看她自己调养了,若是再像以前那样不加注意,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她。”
一旁程蝶衣听到这话,急忙点了点头。
“曹公子放心,此事我会嘱咐柳月姐姐的。”
“倒是还没有向曹公子致谢,若非曹公子出手搭救,只怕柳月姐姐已经丧命了。”
程蝶衣说得真情实意,起身就向李弘壁郑重一礼。
直到现在她都难以理解,眼前这个丰神俊朗的浪荡公子哥,医术竟然还在盛郎之上,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李弘壁摆了摆手,就此揭过了这件小事。
他之所以选择出手,一是为了让盛寅积攒经验,二则是实践自己知道的后世医疗手段。
总体来说效果很是不错,治疗一些妇科疑难杂症,确实十分有效。
“行了,你俩就别卿卿我我了,天色也不早了,赶紧回家吧!”
盛寅闻言却露出了为难之色,下意识地看向了程蝶衣。
蝶衣姑娘咬了咬牙,还是没有开口。
毕竟这位曹公子帮了她太多,她也不好意思再向人家开口。
总不能你遇到麻烦了,就找人家帮忙吧?
更何况你自己还是个妓子!
做人不能得寸进尺啊!
蝶衣姑娘盈盈一礼,转身就准备离去。
但盛寅却一个箭步上前,直接拉住了她。
“贤弟,这次你可得帮帮蝶衣啊!”
“要是你不帮她,为兄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李弘壁现在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到底什么事儿?”
“先别着急,坐下慢慢说!”
听到这话,盛寅脸上一喜,急忙拉着程蝶衣坐了回去。
“蝶衣,你快说,我这位贤弟算无遗策,肯定能帮你的!”
事已至此,程蝶衣也不太藏着掖着了,神情黯然地娓娓道来。
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就是秦淮十二楼搞的那什么花魁大会。
青楼楚馆里面,绝色佳人简直不要太多,按照姿色才艺等也依次分为了好几个等级。
比如这程蝶衣,现在就是飘香苑的头牌,位于第二梯队。
头牌上面,还有花魁,有且只有一位,那是飘香苑的台柱子,摇钱树。
可眼下问题来了。
飘香苑这位花魁司琴姑娘,遇到了一位愿意为她赎身的富家良人,对方出身显贵,所以飘香苑的妈妈也不敢不放人。
但花魁要是没了,那飘香苑收入自然就会暴跌。
毕竟一位绝色花魁的吸金力,远非其他娼女妓子可以媲美。
秦淮十二楼,花魁却只有四位,可想而知这吸引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