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马车都冲进树林中。
日机飞到树林上空、投弹、扫射。
有人中弹、马车被炸翻。
道吉轿车内:马占山坐在后排座上。
金副官扑过来,拉开车门:“马将军现在怎么办?”
马占山道:“看样子这ri'běn人的飞机是冲我马占山来的。好,我就冲出去和他们玩玩。”
金副官道:“这怎么行,太危险啦!”
马占山道:“这么靠着更不行。死丁丁挨打。再落几颗炸弹,慰问团就全完了。汽车速度快,飞机装载的弹药有限,打完了就得滚蛋。别啰嗦,你去跟警卫车。“
说完猛然关上车门,冲司机大喊:“冲出去,把飞机引开;
。”
司机一踩油门。道吉轿车冲出树林,冲上公路。
紧跟着,警卫卡车也冲上公路。轻机枪吐出火蛇。ri'běn飞机果然立刻追踪汽车而去。
飞机不断俯冲、扫射、投弹。
飞机俯冲,尖利的啸叫着。
爆炸声。响彻天地。
警卫卡车上,已经有五名士兵中弹。八挺机枪仍在继续射击。
一架正俯冲的ri'běn飞机被击中油箱。随即冒出黑烟。
飞机立刻拉高,逃逸而去。
那酒老板看见这情景,立刻欢呼起来。就在这时,一片弹雨洒落下来,酒老板和身边的车夫全部倒下。
汽车还在全速前进。
余下两架飞机已不敢过分低飞,扫光最后的子弹拉高离去。
汽车停下来。
金副官跳下驾驶楼,爬上卡车车厢。
卫兵有几个已经躺在血泊中。
刘兰惊恐地张开眼睛。她下意识地推推这个,推推那个。见酒老板动了一下,立刻将他抱在怀里。
刘兰大声叫着:“酒老板,醒醒——!”
酒老板张开眼睛,望着刘兰,嘴角抽动了一下。露出一丝笑意。他声音很小:“酒,酒,酒,送给战士们喝。”说完头一歪,停止了呼吸。
公路旁。一片小土坡。
五名士兵、酒老板和其它八名老百姓的尸体摆在小土坡上。
马占山、刘兰、金副官、所有慰问团的人都肃立在小土坡前。
马占山脱下头上的水獭军帽。
所有的人都脱下帽子。
疾风。
劲草。
沙丘。
流云。
华夏军队的战壕中。
士兵们列队。
马占山、徐宝珍、金副官、刘兰士兵们军装不整,军容依然十分严整。
士兵们见马占山走来,立正敬礼。
马占山郑重地还礼;
一段高地上。马占山用望远镜观察战场。
徐宝珍指着江桥方向道:“那里就是我们的桥头阵地。今天,日军到现在也没发动进攻。只有两架飞机来侦察了两次。很可能有大的军事行动。”
马占山问道:“桥头阵地有多少守军?”
徐宝珍立刻答道:“一个连。连长叫巴特尔。”
马占山道:“就是那个蒙古人吗?”
徐宝珍:“是。他很能打。”
马占山道:“高林呢?”
徐宝珍:“高林的主防御阵地就在桥头阵地的正后方。随时可以支援巴特尔。”
马占山道:“告诉高林和巴特尔:桥头阵地能守多久就守多久,这对整个战线的巩固很有利。”
徐宝珍道:“是。”
战壕里。
士兵队伍前:刘兰和十多名慰问团的代表正把酒倒进每一只大碗里。
刘兰和代表们的眼里都闪着泪光。
酒碗送到士兵们手里。
士兵们有的喝一口,有的周两口,又把酒碗往下传去。
龙江饭店的厨师代表,把大肉包子塞到士兵们手里。
另外几位慰问团的人把慰问品发给每个士兵。
荒江。
落日。
马占山仍然站在高地上。他默默地望着落日。
大野苍茫。残阳如血。
一名传令兵跑上高地。将一个信封交给徐宝珍,徐宝珍拆看后,马上转呈马占山。
马占山看信,脸色凝重。他望着徐宝珍和金副官说道:“根据李师长属下天狐这份情报看,日军桥本旅团和高波骑兵联队已经集结泰来。加上二十九联队,总兵力一万五千人。明天一定会有大的进攻。另外,张海鹏还派出一个行动小组,潜入了齐齐哈尔,目的是刺杀我——马占山。为首的叫钻天猴。天狐说,如果我们派人去洮南,他可以提供钻天猴的照片,还规定了接头地点和联络办法。”
金副官听后很吃惊。
马占山道:“这样看,日军可能在明天天亮时开始进攻。你这里有把握吗?”
徐宝珍道:“请马将军放心。我们已经作好迎敌准备。我倒是担心张海鹏派出的这帮子刺客。他们躲在暗处,天天算计马将军,那可是挺危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