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大将军,还有一件事,孤竹将军没有写在战报中,西路军的北护军……北护军可能在打仓兰城!”
“什么”这下连吕翔都不淡定了,信使不知道怎么向大将军解释了,只能如实汇报,“我们从俘虏的口中得知,毗陵的大后方正在遭受攻击,百越因此军心涣散而战败,毗陵的后方乃是郡治仓兰,有能力攻击仓兰城的只有绕行毗陵失踪了的北护军!”
吕翔道:“可否查证!”
信使道:“天降大雨冲毁了道路和桥梁,我们派出数支探马都因道路阻断中途退了回来,恐怕短时间内无法查证。”
吕翔点点头:“我知道了,下去吧!”
信使走后大将军府重要的幕僚长使公冶长问吕翔:“大将军,孤竹荣的话可信吗”
吕翔看着舆图道:“量他不敢谎报军功!腹背受敌,以少打多的情况下,若不是敌人军心不稳岂能轻易取胜!”
淳于岱说:“难道赵家的这位愣头青真的在打仓兰!”
吕翔霸气的拿起令旗:“不管是谁在敌人的后方翻江倒海,咱们都要给他帮帮场子!令使!”
“在!”
“你持我大将军令知会东路的冯、江二位将军接到命令之日立刻发动佯攻牵制住敌人,使其无暇西顾!”
“是!”
吕翔看向淳于岱:“小岱,你率领中军昼夜不停的袭扰敌方主力,让他们给我老老实实待在这儿,哪儿都别想去!”
“遵命!”
吕翔见众将忙活起来的身影,不由得暗笑道:“十几万大军为你打佯攻,我倒要看看你能闹出多大的动静来!”
毗陵城中惨败的百越军惊魂稍定,虞逵的长子虞璋检点了一下自己带来的人马,两万大军几乎折损一半,毗陵守军因为退得早只损失了几百人。
虞逵二子虞环一把揪住了毗陵太守张朗的脖领:“狗杂种,我宰了你!”
“二弟不可胡来!”虞璋拉开了二弟,质问张朗道,“张太守,我们跋山涉水费尽心力前来解毗陵之围,你为何临阵脱逃,致使我军惨败!”
张朗一脸无辜:“少将军,我是个文官,全不知情啊!”
郡尉田楷道:“少将军,我亲自率领死士冲破周军的围困与你们会师,这些您都亲眼看到了。正当我们围住周军之际,突然从南方来了几个衣衫褴褛的逃兵,他们说……说周军在数日前攻入了仓兰城,士兵们听说此事后军心涣散开始溃败,我怎么拦都拦不住啊!”
“什么”虞璋瞪大了眼睛,“你胡说!我们离开时仓兰城还好好的,才五天怎么会!”
“把那几个逃兵带上来,让少将军亲自审问!”田楷命手下押上来几个乞丐一样的百越士兵,虞环眼珠子都红了,抽出刀来吼道:“你们胆敢胡言乱语扰乱军心,我活剐了你们!”
虞璋拦住了二弟,问一个年长的逃兵:“你是什么人,担任何职”
逃兵道:“我叫董三根是仓兰城南门守军的军曹,少将军出征时是我为大军开的南门!”
“我问你,仓兰城究竟怎么了”
董三根道:“少将军,大军出发的第二天夜里,周军趁雨夜攻入了仓兰城!”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惊呆了,虞环骂道:“不可能!这一路周军只有三万人,都在这儿了,凭什么攻克仓兰!”
董三根道:“千真万确,周军从东门攻入城中到处放火!我亲眼看到他们的旗帜了,错不了!”
虞璋急道:“我父亲呢,他老人家怎么样”
“这个……”董三根犹豫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才说,“周军攻城时我们趁乱逃了出来,不知道虞帅的消息!”
虞环暴怒道:“你们这些胆小鬼毫不抵抗就当逃兵,我杀了你们!”
虞璋拦住了虞环:“二弟,他们若真是无情无义大可以躲进深山,看他们衣衫褴褛的样子,便知来毗陵的路上吃了很多苦,能把这个消息带到军前来已经算得上忠义了!不要伤害他们了!”
逃兵们听罢泣不成声,虞环没了主意,问虞璋:“大哥,父亲不会有事吧!”
虞璋想了想,说道:“敌人的主力不曾离开毗陵,袭击仓兰的可能是小股部队,趁雨夜突入城中制造混乱,父亲手中还有几千人马,应该可以肃清他们!只是……这些人是怎么从我们眼皮子底下溜过去的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虞环道:“希望真如哥哥所言,上苍一定要保佑父亲无恙!”
田楷这时问虞璋:“少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们损失严重,死伤近万人,只能困守在毗陵城等待时局变化,好在周军的伤亡也不小,短时间内无力攻城,更别说绕过咱们去攻打仓兰了。田都尉,我肯求你多派出探子去打听仓兰的消息,一有消息马上告诉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