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澜,你跟我撒谎有意思吗?嗯?”
许彦洲拿着手机,骨节分明的手指像是很随意的在屏幕上滑动了两下。
下一秒,carpy开始切换一张张她在欧洲的照片。
照片里,她和一个黄发碧眼的白种男人动作亲昵,笑容暧昧,眼神互动也很大胆。
他不紧不慢的捏灭烟头。
那股子从地狱深处才能嗅到的可怕气息,瞬间挤满了这狭窄的车厢。
舒澜蹙眉,咬牙,很是烦躁的低吼,“许彦洲,你派人跟踪我?”
“跟踪?哈哈……”
许彦洲解开安带。
他宽肩窄腰的身躯慢慢的倾轧而下,动作慢条斯理,可却带着绝对的威压,将她压的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以前,他身上的冷杉木气息是她最喜欢的。
而如今,哪怕只是近距离的闻一闻,她都恶心的一阵阵喉咙收紧。
想吐!
舒澜挣扎,“许彦洲,你放开我,你别碰我!你不是喜欢白晓月嘛,那我给她让位置,我祝你们幸福美满,早生贵子!你……”
一个吻,一个能将她轻而易举撕裂的吻,排山倒海似的在她唇上攻城略地。
直到伤痕累累,血腥气蔓延在彼此的口腔里。
许彦洲才狠狠的放开她,捏着她的脖子,逼她看向他。
他说,“舒澜,嫁给我是你一意孤行的选择,可离婚,却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跟那个男人断干净,否则,我不介意亲自替自己的妻子把脏东西处理掉!”
话音未落。
许彦洲开车门下车。
这个生来就注定会成为王者的男人,从不给旁人留有一丝半点的余地。
舒澜在车座椅上蜷缩成一团。
绝望蔓延!!
几乎同一时间,一辆迈巴赫停在了舒澜白色宝马的正前方。
那是许彦洲的专属座驾。
车牌号都是一水的零。
“晓月送回去了?”
许彦洲上车,问道。
司机见他一身戾气,连大气也不敢喘,只道:“嗯,白小姐说自己住在五环,挺远的,还让您专门派车去送,很不好意思,想过几天请您和夫人吃顿饭。”
“下周一老太太生日,让她过来跟着热闹热闹,吃饭就免了。”
车子缓缓启动。
司机连连点头,心头却是一惊。
他家先生居然要带那位白小姐去主宅,还要见老太太?
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先生真的要和夫人离婚,准备换一位许家当家主母啦?
另一边。
舒澜死死抱着自己不断颤抖的单薄身躯。
刚才许彦洲强行压着她的时候,脚踝在下面扭了一下。
身上的衣服也被扯的乱七八糟。
这会儿子淋着雨,一瘸一拐的走回别墅。
可人刚进前院,脑袋就是一阵剧烈的晕眩,两只脚像是踩在棉花团上,完没了重心,人摇摇欲坠。
舒澜知道,她这千疮百孔的身体,是又病了!
刚和许彦洲结婚那一年。
许家内部动乱,三房狗咬狗,都恨不得将对方赶尽杀绝。
她代表大房,帮着许彦洲,风霜雨雪、刀枪火海都熬了过来。
最难的时候,为了躲避二房和三房的重重算计,舒澜引火烧自己,给许彦洲争取时间,让他成为最终赢家。
拿下整个许氏家族的继承权。
而如今,天下太平了,她的健康也算是被彻底拖垮。
这一次去欧洲出差,一方面是要谈许氏集团的基建项目,另一方面,她找了一位免疫学专家,替她好好调养调养身体。
凑巧的,那位专家黄发碧眼,是个白种外国人。
爱好男!
砰——
舒澜强撑着输入密码,进入玄关。
可都来不及叫佣人来扶自己一把,她便仰面晕了过去。
后脑勺死死砸在地上,疼的她浑身痉挛,五脏六腑都搅和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