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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隐约听到跑过来的佣人在喊,“夫人!夫人夫人夫人!!先生,先生您回来了?夫人她……”
后面佣人说了什么。
舒澜没听到。
她浑身疲惫、滚烫的坠入到一个可怕的梦境之中。
那一年,她十三岁。
母亲失踪。
父亲欠了一屁股的高利贷,带着小三和私生女一走了之。
也是同样一个冰冷的雨夜。
一群凶神恶煞的男人,冲进她的家里,对她拳打脚踢,还要强暴她,卖了她替父亲还债。
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
一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风一般闯到她的面前,拳拳到肉,一点不输阵仗的和成年男人们打作一团。
他伤的不轻。
满脸是血,还能对她咧嘴一笑。
他说,“小白兔,乖,别怕,哥哥来带你回家。”
后来,许奶奶带着许家保镖和警察来了。
那些坏人被抓,她被许家收养。
舒澜永远都不会忘记,许彦洲唯一一次替她打架。
打的够狠,直接打进了她紧闭的心门。
然后,就有了这十年的孽缘……
“渴!”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等舒澜醒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大亮。
四周熟悉的环境,让她不安的心落回到了原处。
一直守在床边的闺蜜,李颖儿忙端来一杯水,狠声道:“许彦洲就是个王八蛋,你这正宫娘娘还在床上病的死去活来呢,人家居然有心思去追小姑娘,你说,他到底还有没有心?”
李颖儿是她高中三年,大学四年最要好的朋友。
没有之一!
所以每次生病,佣人都会习惯性的去联系颖儿。
她扶着她胳膊坐起,靠着床头,慢吞吞的喝水。
好像对李颖儿是如何知道许彦洲看上白晓月的事,丝毫不感兴趣。
李颖儿还在絮絮叨叨,义愤填膺,“舒舒,你知道吗?你昏迷这两天,许彦洲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将白晓月那绿茶婊带在身边,还给她爸还债,给她哥在许氏集团安排工作,更绝的,你猜怎么着?他竟然把那小贱人转到你手底下当实习生了。”
大学刚毕业,连司法大考都没考过的实习生,居然能轻而易举的进入她管理的核心诉讼部。
许彦洲那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心思,也真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了。
怪不得连李颖儿都对他们俩的事一清二楚!
“舒舒,许彦洲就是一狼心狗肺,你说你舍了自己,把这男人捧的人五人六的,有什么意思?到头来,还不是给下一任许夫人做了嫁衣,这是何苦呢?”
李颖儿掏心窝子为她鸣不平。
可以往,舒澜总有一千一万种理由为许彦洲开脱。
但这一次,她挺坦然的点了点头,“离婚诉讼我不是很熟,这是你的专长,多帮我争取一点财产分割比例,谢了。”
“……”
李颖儿傻了几秒钟后,直接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死死抱住她,又哭又笑,“舒舒,你可算是开窍了!你这该死的恋爱脑,也有人间清醒的一天啊!!!”
是啊,她清醒了。
她清醒的看到自己一颗曾经炽热的为一个男人跳动的心,如今如死灰一般燃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