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女士们，保全你们的贞洁是违反战争法的，当然是我们罗马的战争法。”当马略消灭入侵罗马的辛布里森部落后，该部落的被俘女子乞求罗马士兵保全她们的贞操，马略作了如此的回答。

…………

得到亚美尼亚人物资和人力上的协助，而让包鲁斯麾下拜占庭军队的行程再次加快，同时消息的来源也拓展了许多。

“赛里斯人的统帅，还在巴格达的皇宫里，享受哈里发的后宫么。”

“他的军队也在周边城市里修养和搜刮着钱财和女人。”

“真正在外部活动的，只有作为他们附庸的各族军队…”

这是一名雅各派信徒，代表背后的一只古老基督徒团体——圣信礼祷团，所送来的消息。

作为已诞生之初，就取代古老波斯帝国，成为东罗马帝国宿命对手和最强有力的外部威胁的，历代阿拉比亚王朝，历代君士坦丁堡的主宰，对其投入的精力和资源，也是一脉相承的不惜代价。

因此依靠共同信仰和大陆商业活动上的掩护，这两个帝国在情报和间谍上的对抗，也是旷日持久的。

因而在阿拔斯王朝骤然遭到外来入侵者的毁灭性打击，而逐渐走向崩解离析的情况下，东进的拜占庭军队和他们的统帅，就很容易得到大量来自当地，不同的消息渠道，虽然不免鱼龙混杂而事无巨细。

“下令我们的前哨骑兵，放慢进度，扩大警戒范围。”

“什么。”

“我们只有三个联队的军团骑兵，和一个军团的骑马步兵，作为先头的兵力，并不具有优势，必须等到后续部队的跟进。”

“再次之前，必须避免与那些赛里斯人的正面冲突。”

“我们的任务是扫荡和夺取那些城市。为帝国获得一个更加合理的边界。”

“以增强我们未来交涉的筹码。”

同样的时间

因为拜占庭军队的东进，而在内部产生分歧和争端的，不仅仅是雅各派的基督徒，作为更古老的景教徒的前身，亚述教会的剩余成员。也同样陷入某种立场上的分裂。

亚述和伊拉克省界的城市提克里克。一场紧急召开的宗教会议，正在激烈的辩论中进行着。

“为什么要投靠希腊人。”

“我们在这片土地上所获得一切，可和他们无关。”

“但是我们籍此可以获得更好的选择和条件啊。”

“他们毕竟和我们信仰和历史上的渊源，更加密切一些。”

“扶持和勾结罗马教会。屠杀和迫害我们祖先的历史渊源么。”

“那都是古代发生的不幸事情，执行者和他的王朝一起，被埋在了历史的尘埃中…我们需要更宽广的眼光和胸襟，为我们教团极其追随者获得更好的将来。”

“这是我们的教会，重新回到基督教世界和信仰中心的天赐良机啊。”

“作为罗马和君士坦丁双重附庸的良机么。”

“我们可以争取更好的条件和环境。”

“光凭我们自己的力量么。”

“可是如今给那些穆斯林王朝。带来毁灭和厄运的，并不是希腊人，而是那些东方的征服者。”

“那些东方人毕竟是外来者，并且还是一个异教徒的国家，从信仰和民族上都与我们相去甚远…”

“异教徒国家有怎么样，他们足够强大，强大到包容各种信仰的自由传播，，要知道。我们的东方教团在那里，才是王朝认可的，唯一合法的正信基督教会…”

“而这些信徒在这个国度，同样能够获得权势和地位。”

“从索格底亚那到巴克特里亚，从吉兰低地到伊朗高原。东传教会的信众在塞里斯征服者的庇护下，正在复兴起来。”

“除了佛教徒。拜火教徒，马兹达克信徒，摩尼教。希伯来人乃至古老的密特拉信仰结社和雅各派，都在觊觎这这种天然的优势。”

“而你么却在这里考虑如何浪费和挥霍。这种上帝赋予的契机。”

“你对世俗利益上的追求，已经蒙蔽了你信仰之道和虔诚之心了吗，”

“再说赛里斯人只是外来者，他们的力量和权威在这片土地上存在多久还很难说，我却要为教众们的长远未来考虑。”

“你还不知道么，帝国已经重设了安条克大主教，”

“大主教的人选，正是出自我们宗主教会议的同胞。有罗马和君士坦丁共同封圣的孔特诺利亚总座”

“他正在君士坦丁的军队中，穿过叙利亚前来我们这里。”

这个极有分量的消息，顿时如丢进油锅里的石块，将原本争执不下的会场，变成几乎要掀翻屋顶的巨大喧闹声。

要是平时，他们这种明目张胆的结社集会，早就被人告发并且并且被逮捕，但在这种王朝崩溃的人心混乱下，在就没有人去理会他们了。

最终的结果自然是对积极靠近君士坦丁堡的派系，变得有利，但是同时也决定了，要继续和那些赛里斯人保持有限的接触，以保证当地基督徒的利益。

“你们会为自己的短视和近利，无尽后悔的。”

这个决定让另一些人大为愤慨和沮丧，几乎是不欢而散带着一小部分追随者离场而去，他们已经决定，在实际行动上与留下来的这些人分道扬镳。

对于这些一意孤行的同胞来说，他们对于形势和自身状况的判断，实在太过乐观，乐观到看不清楚自己的立场和基础的所在，他所处的这个世界，终究还是靠强权和武力来交涉的。

“你们。”

随即领头的教长发现自己身后还多了一些人，却是来自北方山地的分支——达霍克教团，和更西边的黎巴嫩山区的马龙教团代表，

“请不要介意，我们只是想厌倦了统治者的更替。想看看那些埋葬了阿拔斯王朝的东方人，能够为我们带来什么。”

随后他们出现在一处商栈中，对着一名来自巴格达的代表面露愧色道

“很抱歉和遗憾，我没能说服更多的人，支持我们的事业。”

“愿意追随我们的团体和教区代表。都在这里了。”

“没有关系。我们的上位者，相信很愿意看到，一个立足于南方地区的全新教会组织和体系。”

这名黄皮肤的赛里斯代表，轻描淡写的道。

“为什么轻易答应了。”

从会面之地出来之后。一名本地籍的教士忍不住开口道

“这样的话，恐怕会让我们的教会组织重新分裂。在信徒之中，也会造成不可预料的后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