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大人,您说了这么多,我想问问。是什么样地好处促使您不停地怂恿城邦去跟三个公国作战?哥顿侯国的行动在哪里?让我们一个国家对付三个国家。这个想法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终于,在说了这么多之后,有一个翼狮城邦地议员站起来打断了我接下来的话。看他所在的位置,是个东派家族联盟的议员。
不过……对于这样的情况咱早有准备。东派其它议员捣乱是肯定有的,不来几个冒头的咱跟昆廷商量好
也不好开场。
将双手环抱在胸前,冲着那位冒头的议员笑了笑。叹了口气。“城邦共和国的强大。敌人被削弱这对哥顿侯国以及我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这个我可以说实话。看,我已经很清楚地道出了自己的意图……”是的。我很清楚地将概念给换了,不过辩论的精髓在于不给对方反应过来的时间去细究概念是否被偷换,马上让他去苦恼另外一个更加棘手的问题。反正辩论这种东西只不过是使自己的大脑转得更快的锻炼手段,改变他人观念最好的方法还是摆在眼前的事实,指望改变他人脑子里的想法?辩论可做不了。“不过,作为一个局外人,我想不明白一件事情,是什么样的好处促使你――视城邦北方的领土落入敌军手中呢?”
“这是策略,暂时的退让……为了以后更好的反击。”那位城邦议员被我暗示性的话语激出的脾气,挥舞的拳头咆哮道。所有的政客都一样,没有一个屁股是干净的。
“请这位先生例举一个历史上依靠退避而胜利的军队,一个依靠投降而强大起来的帝国。”说完这句话之后,不等他回答,立即高声说道:“从人类有战争以来,只有越打越强的军队,只有越胜越强大的帝国。翻开历史的每一页,没有一个是依靠退避与投降而强大起来的国家。所有从事这两种行为的国家无一不是,全部都化作了历史的尘埃,无论它们过去有多么辉煌过。为什么要说是异想天开?如果不是异想天开城邦共和国的船队能够穿梭在西大陆各个海域之上?如果不是异想天开,城邦共和国估计还停留在依靠穆兰德人的商船送来远方货物的时代。如果不是异想天开,现在这个建立在水面上的都市还只是泊丽河的出海口而已。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我们的脚下,估计只有渔夫们的小渔船经过。
好吧,这些你们都没看见过。在座的先生们无法想象你们自己的祖先是怎么将‘异想天开’变成现实。那么我就让你们的下一辈人来告诉你们,怎样才能将异想天开变成现实。”
“昆廷――”转过头来喊了昆廷一声。“告诉你的同胞,告诉在座的所有贵族议员们,告诉所有决定这个国家命运的大人们。什么是异想天开,什么是不可能,什么是梦想。把拐杖丢了,像一个常人一样走到这张桌子前。告诉他们,你想要什么。”当我近乎咆哮地声音停止时,整个议厅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只有咆哮的回声在大议会议厅的穹顶回荡。
“哐啷当当当……”两根拐杖落地的声音现在在这个沉静的议厅里显得格外响亮。
“唔哧――”在数百双眼睛的鼻息注视下,昆廷憋足了一口气,用双手将自己的身体支撑了起来。然后扶着椅子,双腿颤抖地站立起来。
牙关紧紧地咬住,现在的昆廷显得很痛苦。单单是站立就已经耗费了他大量地体力。时不时地从嘴缝中泻出一小口气来。接着豆大的汗珠开始从昆廷的额角滑落……
“噢――”议员席位上突然响起了一阵惊叹,昆廷这个坚强的孩子已经将右手放开了支撑着自己身体地椅子,迈出了第一步。左手现在只是在抓着椅子的扶手而已,根本起不到支撑重量的作用。随着昆廷迈出的步子。议员席中已经有人站了起来。维露诗和银桂夫人这两个平时互相看不顺眼地女人现在同时担忧地捂上了自己的小嘴。
第二步,昆廷已经完全脱离了椅子,像一个刚刚蹒跚学步的小孩一样,艰难地迈开自己的脚。挪开每一步都伴随着一阵惊呼。这时候地议厅已经失去了原来的秩序。有一些议员已经从后面奔到了议长席所在的将台前,围拢着讲台屏息注视着昆廷,随着昆廷迈开地每一步而微微抽搐。
这时候昆廷地脸和头发已经被汗水完全打湿了,整个脑袋就像被一桶水冲过一样。看到这样地昆廷。感觉自己心好好地被绞了一下。
快到了,就只差一步,昆廷的手开始伸出。想要摸到那个演讲台。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他地双脚再也无法承担身体的重量。一下扑倒在演讲台后。
好了,做到这里就足够了。即使昆廷走不了或者没走完我也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说来圆场。但是就在我准备上前扶起昆廷的时候,啪得一声,一支瘦小的手拍在了讲台的桌面上,接着另外一支手也跟着攀了上去。在带着呜呜哭声的颤抖中,昆廷依靠双手从讲台后面爬了起来……
“复仇――――”略带着稚气还有哭腔的高喊在城邦共和国的大议会响起。接着这个少年再也支撑不下去了,软软地摇摆着。
赶忙冲上前几步,在昆廷倒过去之前将他接住。
沉默,长久的沉默。
“复仇――复仇――――”突然,围拢在前面观看昆廷的议员们中间爆发出一声怒吼。振臂回头对身后的议员席高声重复着“复仇”这两个字。接着议厅里响起了阵阵的复仇声。
不知道所谓的仇恨究竟是什么,看着怀里的昆廷我也茫然了。眼前的情景告诉我,我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但是我的心却告诉我,我一点也不好受……这种感觉曾经有过,那是一个弱者死的时候,那时候我还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我没办法,我还可以说“复仇”,但是今天……是我自己亲自策划了这事情,并且利用了一个对我无比尊敬的少年。目的就是让这个国家成千上万的青壮前往北方去与另外一方成千上万的青壮厮杀,杀死对方,或者被对方杀死。
与这种感觉相比,我更愿意作为一个战场上的工具,而不是使用者。但是今日的我,早已不同往昔,这条路我真的要一直走下去么?下一个我要利用的是哪个尊敬我或者爱着我的人? xs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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