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木槿衷心祝愿这一对‘璧人’夫妻和睦,永结同心。
不管怎样,左右,那个叫程信的不能再把坏主意打到自己头上了,这就是最好的事情。
至于,他不跟这个家来往,那更是她求之不得的大好事。
程木槿想着,就心情很愉快。
于是,她就安慰齐胜道:“这件事情其实也不是坏事,小胜想想,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那程云儿如今成了亲,那你娘不就是松了口气吗若是这样看来,他们其实倒是很般配呢。”
也是,确实般配。
齐胜听了就没那么气了,可还是愤愤地嘟囔:“整天就长了一对全天下最厉害的势利眼,先前还对我娘我哥热乎得不得了,现今那热乎劲儿都没了,还净会跟邻居嚼舌头,说什么可怜我哥白考中了个探花,却什么都不是。”
齐胜抬头看程木槿:“我哥倒是跟程姐姐说的一样,说这是好事。我娘可是气着了,说她闺女成亲没甚的,那谁家闺女愿意嫁给谁那都是自家愿意的,她管不着,可凭啥没事儿念叨别人家的事儿啊这就是心眼子歪坏了,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
程木槿听着,面上不由露出笑来。
齐婶子这话,也是话糙理不糙。她这也是气着了呢,想她一向最心疼最爱她那个大儿子,现如今却被一个自己看不中的小娘子的娘这样编排,那可不就是生气怎么的
不过这些都是别人家的家务事,她有什么想法都无关紧要。
于是,程木槿就轻声道:“小胜莫要生气,只不过是小人暂时得志而已。你哥哥很聪明,又有那样的本事心机,那是顶顶有才华的人,且当今皇上又是圣明之人,他出人头地是迟早的事情,现时略受些挫折,不过是好事多磨罢了,你也莫要太过担心。”
齐鸣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就一次考中了周武朝当朝探花,真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年少得意至极。君不闻乐极生悲吗这样突如其来的大富贵,未必全是好事。最起码,齐鸣就是再沉稳,也难免会得意忘形了。若是此时能受些挫折,磨砺一下心性,对他的将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这样的话就不必和齐胜说了。话自然是好话,可到底会扫了别人的好兴致,即便齐胜听她信她,可到底她也不愿泼他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