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森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黎蕤——她现在都成辰玺的总监了?</p>
但是,她为什么要留在纽約跟宋氏合作?</p>
张森现在真的一头雾水,满脑袋的问号。</p>
反观另外一位当事人宋南径,依旧是稳坐钓鱼台的架势,听见黎溪说黎蕤要留下来的时候,也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p>
宋南径的反应实在是太冷淡了,黎蕤感觉自己快要忍不住了,可是场合不对,她不能发作。</p>
……</p>
签约会议结束后,宋氏安排了餐厅招待辰玺的人。</p>
黎蕤自然跟着一起参加。</p>
用餐地点是宋氏办公楼附近的一家酒店,平时宋氏接待合作伙伴都在这里的小宴会厅,这些都是张森负责的工作。</p>
去酒店的时候,张森的车上只坐了宋南径一个人,他终于找到了机会打探宋南径的想法。</p>
只有三公里的路程,张森从后视镜里偷瞄了宋南径几眼,便说</p>
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台词:“宋总,你现在对黎小姐……很不一样。”</p>
宋南径漫不经心地低笑了一声,似乎早就猜到了他会这么说,没有任何意外,反而是好奇地问他:“哦?哪里不一样?”</p>
“……你没和她说话。”张森也实话实说,“以前你看到她,不可能不说话的。”</p>
宋南径再次笑起来,“哦,这么说,你也一直觉得我是她的舔狗,看见她就摇着尾巴屁颠屁颠上去了,她怎么甩我脸子都无所谓。”</p>
他这话是笑着说的,但语气却十分危险。</p>
张森听得汗流浃背,于是沉默。</p>
偏生宋南径没打算放过他:“哑巴了?不是挺能说的么。”</p>
张森干笑了两声,想糊弄过去。</p>
宋南径不依不饶:“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是不是那么想的?”</p>
张森知道自己逃不过了,咳了一声,“您想听真话还是假话?”</p>
没等宋南径给答案,张森便壮着胆子和他实话实说,“这事儿也不是我这么想的,是您一直这么做的,我都是看了您的行为总结出来的。”</p>
“呵。”宋南径意味不明,“你聪明。”</p>
张森后背一凉。</p>
还好,酒店就在前面了。</p>
不过,路上聊了这几句,张森还是没弄明白宋南径现在究竟对黎蕤是个什么想法。</p>
——</p>
中午这招待宴没有安排酒,只是简单地以果汁代酒碰了一杯。</p>
招待宴,宋南径坐的是主位,黎溪在他旁边的位置,黎蕤则是在黎溪旁</p>
边。</p>
碰杯的时候,黎蕤的杯子和宋南径的碰上了。</p>
不仅如此。</p>
他们两个人的手指也碰了一下。</p>
是她不小心碰到他的。</p>
黎蕤感觉到他指尖的冰凉,正愣怔的时候,宋南径已经把手抽回去了。</p>
一副避如蛇蝎的模样。</p>
黎蕤心底那股憋屈的感觉更厉害了,她喝了几口果汁,以补妆为由去了外面的化妆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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