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本是南祈的皇子?”
君九离皱着眉,言语中还是带着不可置信。y
“嗯。”黎晚晚伸手为他拢了拢被角,“所以岑析格外在意你,你若是留下,你想要的他都会给你。”
“可我想要的只有你。”
君九离回答的毫不犹豫,神色格外认真。
南祈什么都有,可独独没有他的公主殿下。
这个回答黎晚晚并不意外,她太了解君九离了,她把他的手握在手心,嗓音淡淡,“那三日后,我们一起走。”
晚间下起了一场雨,可却没有多少寒意。
黎晚晚哄着君九离把药喝下后,便坐在窗前的矮榻上看向花窗外,古树萌发新芽,一场春风把冬日的严寒孤寂都吹了个干净,到处萌发着新的生机。
她数着日子才发现,她离开北凉真的太久了。
还有三日,还有三日就能回去了。
“公主!”
萧凛推门而入,脚步浮躁焦急。
他鲜少有如此失态的时候,能让他如此模样的,定是大事。
他疾步上前,甚至顾不上看床榻上的君九离一眼,急匆匆便把一封密函交到了黎晚晚手中。
“是夜鹰送来的消息。”
黎晚晚将信件的内容反反复复看了几次,突然,她猛地把信纸揉做一团死死捏在手心,手背青筋凸显,面色不虞。
君九离半撑着身子问道:“怎么了?”
“我们没有三日了。”黎晚晚深吸了口气,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道:“父皇昏迷多日,黎承承用国不可一日无君的理由,仗着他嫡长子的身份说服了那些老顽固,三日后,便是他的登基大典。”
君九离也听出了事态的严重,陛下昏迷,三皇子又在这个节骨眼上着急登基,谁都能看得出其中的关联,若是等到三日后再动身,就来不及了。
“那今晚便走。”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只有萧凛蒙在鼓里,“你们有办法出去?”
话音落下,屋内沉寂了片刻。
南祈皇宫守卫重重,没有岑析的准许,或是卫言良的帮助,他们走不掉。
“我有办法。”君九离拿起床头的佩剑,剑把一端递向公主,剑刃则搭在自己颈间,“岑析若是真的在意我的生死,我们就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