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洁,透过窗户映照在孟弘深的茶杯之上,给茶杯渡上了一层寒凉。
他握着早已没有温度的茶盏,目光落在窗外虚无之处,好半晌,下人匆匆脚步声才打断了他的神思。
孟弘声毫无温度的声音冷冷问道:“夏鸢去了吗?”
“回大人,二夫人已经去了殿下房中了。”他迟疑片刻,又道:“殿下身边那位婉婉姑娘也入了殿下房内。”
孟弘深闻言眼瞳微眯,随后吐了口浊气道:“殿下喜欢刺激,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下去吧。”://y
下人道是便匆匆退了出去。
空荡的大厅之中独留孟弘深一人,顷刻间,他只感到心中憋闷烦躁,举起手中的茶水抿了一口,察觉寒凉又一口吐了出来。
此番他真正是赔了银子又赔了夫人,心中一股气搅得他五脏六腑都生疼。
他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咽下心中的燥郁之气,想着,只要能搭上殿下这条船,一切都是值得的!不过区区绿帽,一闭眼也就过去了!
君九离面无表情坐在榻上,森寒的眸子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女人,他还未说什么,女人却急急出声。
“孟弘深那狗东西甘愿戴绿帽都要把我送来,王爷你也同样不知廉耻,觊觎下属妻妾,你们可真是一路人啊!”
君九离挑了挑眉,只看着她却没说话。
夏鸢袖子下的手紧紧攥住一早就藏好的发簪,语气决绝道:“夏鸢宁死不愿做这苟且之事,若王爷有心,那夏鸢只能留下一具尸体给王爷了!”
她紧张的瞧着对面男人的反应,可只见对方冷笑一声便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面上尽是不屑之色。
这番神情,在夏鸢看来,分明就是不屑她是死是活今夜也要将她留在房内的意思。
她眸光微颤,深吸了口气紧闭双眼,举起手中尖锐的发簪猛然向着脖颈间扎去,想要以死明志。
却在发簪即将刺穿咽喉之际,被人突然握住了手腕,生生拦下。
她诧异地睁开眼眸,却看到对面的男人依旧坐在榻上,面目冷峻,未有丝毫动作。
握住她手腕阻止她自尽的是一名女子,容貌惊艳,此刻正带着淡淡的笑看着她。
黎晚晚笑着指了指坐在榻上的君九离,半开玩笑道:“夏姑娘,那是我的人,就算你想伺候他也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夏鸢惊惧的目光看向榻上的男子,只见原本还寒面如冰的男人,在听到女子这般说他是自己的人时,面上的寒凉骤然化开,连眼眸都带着一汪湖水般柔和。
夏鸢怯怯开口:“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