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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阳山中,一处草庐依山傍水而建,独揽淮阳山盛景,草庐中有一温文尔雅的男子站在草庐外,正在迎接一名访客。
这处草庐正是应曜隐居之处,而他所迎接的访客正是前来拜见自己的张良。因这应曜在陈郡颇有名气,砀郡之人无人不知,所以张良很轻松地就从当地人口中打探出了应曜隐居之处,带着一些随从找上了淮阳山中应曜隐居的这处草庐。
经历了上次的刺杀事件,张良就不敢再托大了,所以此番拜山造访应曜就带上了一队侍卫,此刻那些侍卫就候在草庐外面。
应曜将张良迎进草庐后,便安排张良坐了下来,然后自顾自地坐到了张良对面。
进入草庐后,张良的眼睛就没有闲着,好奇地打量着草庐中的陈设,除了摆在两人中间的一张案几外,再无其他显眼的家什,最令张良疑惑的是这草庐中竟然没有一卷书籍,显然与应曜大儒的身份不符。
就在张良四顾草庐中的陈设时,应曜率先开口了:“我观先生面相,似乎刚经历了一番劫难,虽然凶险,倒也没有伤及先生,不知先生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找上应曜,所为何事?”
“哦,应曜先生还会观相?”张良惊奇地问道。
“略懂一些罢了,不足为外人道,适才见先生面相如此,故而出言询问,只是不知先生来我这淮阳山所为何事?”
“我家公子素闻先生贤明,是我大秦不可多得的大才,因此派张良到此,恭请先生赴咸阳主持太学,为我大秦教化苍生。”
听明白张良的来意后,应曜的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但还是耐着性子听完了张良所说。
“原来是子房先生,失敬了,应曜感谢公子赏识,只是在下没有出山为政的念头,劳烦子房先生白跑这一趟了,实在是惭愧啊!”
“应曜先生,我家公子真是一代雄主,先生要是出山,必定能有一番作为,还请先生三思啊。”张良不甘心地再度劝说道。
“子房先生,还请不要再为难在下了,要是再劝在下可就要赶人了。”
……
望着态度坚决的应曜,张良一时没脾气了。自己原以为这应曜不愿出仕只是在等一名雄主的借口罢了,如今看来自己从一开始就看错了此人,此人绝非待价而沽之辈,就凭人家刚才显露出来的看相断吉凶的本事,就能判断出此人绝非泛泛之辈,人家真可是有大本事的人物,看来自家公子还是入不了人家的眼啊!以此人之志,只有尧舜一般的君主才能降服啊。
对于应曜其人,看来自己一开始就估计错了,此人真是大才,人家根本就不是沽名钓誉之辈,自己之所以敢当着群臣的面揽下招揽应曜这档子事,就是基于应曜乃是待价而沽之徒这一假设做出来的,如今这可倒好,该怎么办呢。
张良无奈地挠了挠头,不知该如何自处。
“既然暂时不能招揽到此人,那就陪着此人闲聊一会儿吧,说不定还能寻得一线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