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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夜的休息,齐天翔的情绪得到了很好的恢复,尽管想起来还是难以释怀,可却是好了很多。
以至于吕山尊和梁冰玉走进办公室的时候,齐天翔的脸上依然是以往平和热情的神色,而且也与以往一般站起身来,快步走出宽大的办公桌,笑声伸手示意他们二人到沙发哪边就座。
“看着今天这气色,要好很多啊!”吕山尊端详着齐天翔的神情,略带戏谑地道:“看来这一夜宿营休整,还是有些效果的。”
齐天翔知道吕山尊话里的意思,不由微微瞪起了眼睛笑着:“我难道每天都是心事重重,满脸悲苦地工作吗?你们乐意看到我哪样的表情吗?”
齐天翔着话,接过张端来的茶杯,轻轻地放在梁冰玉面前的茶几上,温和地笑着对梁冰玉:“老吕这是笑话我情绪控制不到位,没有很好地体现省长的权威和厚重。”
“那是您,大度能忍,要是换成我,早就是一顿劈头盖脸地一通发火了。”梁冰玉也许是听吕山尊到了昨天晚上的情况,也知道了齐天翔受到的冷遇,因此就毫不客气地道:“窗口单位,服务是第一位的,做不好这些什么都是瞎扯,就冲这一他们的院长和科室主任,就逃脱不了干系。”
听着梁冰玉的快人快语,齐天翔不由呵呵地笑出声来,不无善意地奚落着:“要不老吕劝阻不让你过去呢!你这要是来这么一出‘闹中宫’,整个肿瘤科还不得炸锅,老郭还怎么安心在哪里治疗,其他人该怎么看他?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村基层干部,还是让他平静地接受治疗的好!”
“不过我倒是很佩服大姐敢想敢做的爽直性格,我就欠缺这些,有时候明明烦躁的想骂娘,可却是怎么也发作不起来,只能在心中忍着,怎不知道忍到最后会是什么样?”齐天翔敏锐地感觉到梁冰玉神情的尴尬,就和缓了语气解释道:“我这个人心软,尤其是看不得苦情、苦人和苦楚,这些事情看到我眼里,心里就跟被针扎了一样疼。尤其是听老郭嫂子为了省几个住店钱,每天晚上就在医院附近转悠,或者是到车站候车室眯一觉,我真不知道该怎样表述自己当时的心情,这怎么能这样?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齐天翔情绪又开始激动了,看着吕山尊和梁冰玉动情地:“也许可能有人觉得,齐省长亲自到病房看望一个老农民,而且为他的病情操心,这事简直匪夷所思,也有作秀才意图。对此我觉得很正常,没有必要去介意,可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还是老百姓看病,竟然困顿到这种地步,我感到痛心,更感到愧疚和揪心。”
齐天翔着话,看着吕山尊和梁冰玉,认真地道:“我知道,这种情况由来已久,而且不仅仅只是郭支书一家的遭遇,是千千万万农民病患的普遍问题,因病返贫,因病致困的家庭有多少?达到了什么程度?我不知道,估计你们二位也不清楚。”
“农村是这样,城市低收入群体怎么样?下岗失业职工究竟什么情况?这个群体有多大?当然城市可能要比农村地区好一些,可那也只是针对在职职工和离退休人员,可以按比例先行报销,自己只承担个人部分,对于下岗失业的群体,也还是要先交后报,这不依然是雪上加霜吗?”齐天翔不无忧虑地着,可随即就停止了感慨,转回到正题道:“今天请你们二位来,就是要解决这个问题,不能等到出现问题再来过问,到时候就被动了。除了你们二位,还请了孙萍芳同志,以及省卫生厅、财政厅的相关同志,还有省立医院的负责同志,一起过来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