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元元一身疲惫回来,脱了鞋跑过来摊在沙发上。
看着天花板无力吐槽,“你都不知道我今天见了个什么奇葩?”
“说什么身高188,撑死了也就172。”
“个子矮也就算了,至少你得长的能看过去啊,那张脸我现在想起来就犯恶心。”
“说什么在国家单位上班,一见面态度就飞上天了,一股子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要陪嫁一套市中心的房,一辆两百万的车,婚宴分开办,费用aa,收的礼金全归他妈,他妈养大他不容易,结了婚不能出去工作,在家好好伺候他爸妈,他是独生子,争取三年抱俩,孩子出生后,不能只有奶奶带,外公外婆也得出一份力。”
“以后养孩子的费用不能只有他们家出,两家平摊,等孩子上学了,就让我立刻出去工作,他们家不养闲人”
阮元元说着说着,火冒三丈。
南筝也回神了。
惊得掉了下巴。
“还说什么我都三十了,要不是他,我这辈子就要孤独终老。”
南筝推着轮椅过去,拧要开一瓶水递给她。
阮元元接过去顿顿顿喝了大半瓶。
“他们家是干什么的呀?”南筝问。
阮元元火气都窜到天灵盖了。
“父母在老家种地,今年把地租出去收租金,刚到京都不久,现在一家三口挤在一间不到五十平的出租屋里。”
“他是法-院文员,月薪五千。”
南筝:“法-院文员不在编啊。”
“所以,那些话他是怎么好意思说出来的?”
阮元元咬牙切齿,“要不是为了断掉我妈的念想,忍着火气录了音,老娘一巴掌给他抽出去!”
阮元元的脾气可不是一般的暴躁。
但平日一般不发火,一发火就惊天动地。
南筝憋着笑,“最后呢?”
阮元元见她还笑,瞪了她一眼。
“我的嘴能饶了他?走之前气急败坏诅咒我这辈子嫁不出去。”
什么奇葩的东西都有。
“那阿姨那边呢?”
“发过去到现在,一个电话微信都没有,想来能安生一段时间了。”
两手一摊,可算是松了口气。
忽然一顿,手摸到了个什么东西。
拿过来一看,阮元元双眼瞪大。
“南筝,这是什么?”
南筝看着阮元元手中的男士领带,也愣住。
这,这怎么在这?
不是在吴师兄脖子上吗?
什么时候摘掉的?
阮元元越看越觉得领带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哦,我想起来了,今天早上出门我在楼上那个吴师兄身上见过。”
阮元元眼睛一眯,“南小筝,你老实交代,你和吴师兄你们”
那表情眼神,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看的南筝老脸通红,“那个”
话还没说完,领带就飞了过来。
阮元元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像是什么东西烧屁-股了。
跑老远。
一脸震惊加惊恐,“你们,不会再沙发上那个,那个啥了吧?”
南筝面红耳赤咬牙,“你看看我的腿,能动吗?”
“吴师兄能动啊。”
“阮!元!元!”
吴邵麟回家冲了半个小时的冷水澡,从浴室出来。
随意披了件浴袍,松松垮垮的,发丝上的水珠顺着下颌一路蜿蜒,胸肌清晰可见。
欲气拉满。
可惜,南筝不在。
刚走出来,手机震动响起。
拿起来看了眼,陌生电话。
地址是京都的,吴邵麟点了接听。
“做好措施。”
一句话说完,就挂了电话。
吴邵麟听出来了。
是南泽。
低叹一声,冷水澡也不是非冲不可。
而此时,闫倾城在小书房里看到了那张夹在书里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