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好半天,却只能报出个名字来,“回叶四小姐,老奴姓薛。”
虽说听着没有什么问题,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想来,穆老夫人并不是存了要谋害儿媳的心思。”
小心翼翼为穆大夫人赵氏擦拭着脸颊。
婆子丫鬟虽有心猜忌。
这才得知,穆大夫人这一病,竟然有七日。
穆大夫人赵氏正昏睡着,半点没有因着屋内的动静而睁开眼睛。
但若是回了拿手管事的活计,面前的这位叶四小姐定然要挑出错处来。
叶景昭问起。
“平日里都是申嬷嬷一路亲自煎药,亲自端了来。”
“眼下,穆大人夫正病着,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薛嬷嬷早些回去,顺道儿给穆老夫人回禀一声,还是叫申嬷嬷早些回来才是。”
叶景昭说完,给香月同香悯使了个眼色,示意二人将薛嬷嬷送回穆老夫人屋里。
叶景昭轻挑眉梢,睨着那婆子,问道。
穆大夫人这是心病。还需心药医。
可大夫都说,药渣并无异样,是治寒症的良方。
那婆子身子一僵,许是没有料到,叶景昭能问这些话来。
因为自打穆大夫人赵氏病了,穆老夫人便不许她们院子的下人轻易出府。
赵绵绵轻轻点了点头。
一进屋,屋里就弥漫着浓浓的药味,顿时叫人心下沉闷。
虽不比老夫人跟前儿得宠的那两个婆子。
怎么瞧,都不像是什么好人。
那婆子缓缓抬头,挤出一个笑容来。
打发人过来,怕是想谋害穆大夫人赵氏才是真。
虽然今日她瞧见赵绵绵端着药来,可平日里,赵绵绵要往玉明书院去,哪里有功夫盯着这些。
叶景昭当下就明白了了。
只是眼中闪着一抹精明的光亮。
这般下来,众人只能猜想,定然是因为大公子的缘故。
薛嬷嬷想了半晌,一时想不出来自己拿手什么。
叶景昭这才牵着赵绵绵出了里间,见屋外方才回话的婆子还站在原地。
难不成说平日里吃酒赌牌不成?
她在老夫人院里,也是做了多年管事的婆子。
先前,还是借着赵绵绵每日去学堂的功夫,偷偷溜出去找人看过一次。
“哦,看来薛嬷嬷是不会什么拿手的活计。”
又看向平日伺候在穆大夫人赵氏跟前的丫鬟,道,“你去给我那两个丫鬟带带路,也好早些将薛嬷嬷送回去。”
不然,穆大夫人也不会这般信任申婆子。
她接过丫鬟的活计,坐在榻边。
虽说先前也打发人过来问过。
柔声安抚道,“绵绵不用害怕,没事儿的,有姐姐在。”
这申婆子是穆大夫人赵氏身边极为忠心的婆子,不可能暗中背主。
却没有法子出去查证。
可到底比不得她当面来问。
看着榻上一瞬间沧桑的妇人,叶景昭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她本就是因着姑母的缘故,客居在肃穆侯府。
说到底,还是罪臣家眷。
在侯府,不敢轻易得罪了谁,生怕给姑母带来麻烦。
“叶四姑娘真是好大的牌面,如今都敢来我家撒野!”